了,留也留不住的,你们去吧,只要记得,逢年过节,还能想起为师,来这里看看,老头子就很知足了…"语音孤伤,唏嘘不已,花平齐飞玲听在耳中,面面相觑,当真是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直走出了十几里,齐飞玲忽地低呼一声,道:"阿唷,我把东西忘了。"
花平急道:"丢了什么?要紧么?"
齐飞玲面上一红,轻声道:'也没什么,不打紧。"
原来当日花平为齐飞玲擒下那只小白蝶,她极是喜欢,将之夹在书内,时时翻看。
这白蝶虽没什么出奇,却是花平送给她的第一件东西,心中珍惜,非同小可。但这种女儿心事,却怎好说与花平知道?笑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走吧。"
花平却忽地站住脚步,一拍脑袋,道:"不对,我也丢了东西,一起回去拿吧。"
齐飞玲奇道:"这么巧?你丢了什么?"
花平却也有些有些不大自在,挠挠脑袋,笑道:"我把拳谱忘啦。"
此语一出,齐飞玲恍然大悟,"啊哟"一声,轻笑起来。
花平的岳家拳法早练至炉火纯青,这几月来已极少翻看,他的东西一向是齐飞玲整理,那尾白蝶便收在其中。
齐飞玲忽又想起一事,奇道:"你的岳家拳早背得滚瓜烂熟了,这此些天来从没见你看过,怎地走了走了,却忽然想起来了?"
花平心道:"这是你给我的啊?我怎能丢下?"却说不出口,只是喃喃道:"我,我怕忘,还想看,还想看看。"却是不敢正视齐飞玲双眼,说着已是转回身去。
齐飞玲呆了一呆,忽地脸上一红,随又一笑,极是甜美得意,追在花平身后去了。
冬雪初融,山路难行,齐飞玲又甚是爱洁,两人虽是身怀武功,却也只能缓行,等到回到谷中,天色已有些暗了。
齐飞玲童心未泯,笑道:'咱们悄悄的进去,吓他一跳,好不好?"
花平心下苦笑道:"吓他一跳?咱们不知要被收拾成什么样子!"但看向齐飞玲如花笑颜,却是不愿违逆,笑道:"好。"
两人本就熟悉谷中路径,所居鸟兽也无不相熟,蹑手蹑脚,直溜到房子前面,果然没被权地灵发现。
他们知道权地灵此刻必在泉边观月,放下心来,大大方方,推门进去。
齐飞玲心细些,见正面桌子上拾得整整齐齐,放了张纸,用一方木头镇住,心下隐隐觉得不对,走过去,拿起纸来。
花平正要去拿拳谱,却被齐飞玲一声惊呼吓住,急奔而至,道:飞玲,怎么了?"
齐飞玲将那纸递给他,颤声道:"你,你看…"手犹颤个不停。
花平从未见齐飞玲这般紧张过,知道事态非同小可,将纸接过,只扫了一眼,立时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