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家一姓看在眼里,似你这等小家子气,那里能识得天道妙义?!"
"赵又怎样?也只如这把宝剑,虽是天下无双的利器,却无用于你,你能知道这剑无用,为何却要执着于这个姓氏?!"
周龟年的说话,激动跳脱,词不成句,可听在苏元的耳中,却已足够拼出一个故事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
"咚"的一声,肖兵已跪下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肖兵的骄傲,苏元最是熟知,如果不是亲见,他实在不敢相信,肖兵也会对人下跪,而且,跪的这样安静,这样从容,这样服庸。
肖兵跪着的样子,就象一个久去的浪子,终于归家,跪在严父慈母前的样子;又象一个自知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不等塾师开口,已乖乖跪下的样子。
周龟年看着他,却是全无半点怜悯之意,更不客气,道:"明白了么?"
肖兵道:"晚辈知错了。"
周龟年冷笑道:"说的好容易啊,既然知错,当如何改,你说来听。"
肖兵抬起头来,盯着周龟年,一字字道:"天道无亲,唯于善人。"
周龟年冷笑道:"那何为天道,你再说于我听!"
肖兵已是回复平静,从容道:"高者抑,下者举;有馀者损,不足者补。"
随着这几句话的出口,一切终于平静下来。
周龟年看了他好久,突然大笑起来。
"好,好,答的好!"
"自今以后,你才真正是肖兵,是天道的传人!"
"剑留于你,我去了!"
他说走便走,只一转眼,身形竟已不见,肖兵却未想到他竟去得如此之疾,急道:"前辈,这剑…"
周龟年的声音,远远传来,笑道:"我说送你,便送你,你若不要,难道也没有使剑的朋友么?"
大笑声中,周龟年已是去的远了。
肖兵看看苏元,两人相对苦笑一声,肖兵将那剑收了,两人自开门去了。
肖兵这次入洛,尚未寻觅旅社,苏元在此当值日久,已颇知道些地方,推荐了几个,肖兵却只是摇头。
苏元也不以为意,心道:"那找那里好?"正思量间,忽听肖兵道:"苏兄,你我出城走走可好?"声音甚是古怪。
苏元心道:"肖兄弟声音有些怪,怎么啦?"却不带出来,只笑道:"也好。"
两人本都是率性男儿,说走便走,也不下马,买了些个牛肉白酒丢在袋里,竟就出城去了。
两人一路出城,肖兵始终低着个头,一声不响,直到出城数里,方向苏元道:"苏兄,你入宫已久,以你看来,这鞑子皇帝是怎样一个人?"
苏元犹豫了一会,方坦然道:"实不相瞒。要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