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却又转向徐人达,笑道:“老徐,我方才说你一句,你可服气么?”
徐人达默然了一会,方闷声道:“你要我给你七天整理准备,想来是去打听细情了?”
朱问道鼓掌笑道:“好,好,举一反三,老徐你就不愧为当年的’军师将军’,果然神机妙算。”
徐人达压着嗓子,道:“客气甚么,就是当年,你也一向与我不相上下,何况是现在?”
朱问道冷笑道:“哦?现在?现在怎样?堂堂骁骑营副将军,何等威风,何等煞气,有什么好’何况’的?”
他这句话更加的尖酸刻薄,徐人达再忍不住,怒道:“老朱,你要么别来好了,我又没有强你,是你自己要来,那现在又何苦这等说话?”
朱问道冷笑道:“别来?我怎能放心不来?”
“五弟重情,救过他性命的你一定邀得动他;二哥重信,我也知道将军的那块令牌多半是被你藏了起来。”
“只要有他们两人在,一向重义的老大,就一定捱不住你的游说。”
“不来?不来的话,我怎知道,你是否又在准备再次将兄弟们出卖的了?”
徐人达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子,道:“你说什么!?”
又道:“当年将军已是没救的了,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咱们又何苦陪绑?”
“我或是有些对不起将军,但我这般做法,不也是为了咱们兄弟的身家性命么?”
朱问道森然道:“兄弟?不敢当。”
“早在二十年前,你便不再是在下与五弟的’三哥’,也不再是老大和二哥的’三弟’,这些个旧日言语,敢是徐大人近来官务繁忙,都忘了么?”
他这番语言声音并不甚大,口气也还和缓,但字字句句,却是如刀似匕,刺得徐人达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噎了一下,方要再开口时,马伏波低声道:“都住口吧。”
又向朱问道道:“老四,算了吧。”
方向徐人达道:“老徐,无论怎说也好,当年的事情,你就很难让大家原谅,但既已决定再度并肩,也就没必要内哄。可不管怎样,你却得把全数底牌揭出,我知道当年你最喜欢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直到最后才对咱们说明。可你也该明白,此刻,已非二十年前了…”
徐人达的腮部抽搐了一下,道:“我明白。”
马伏波的说法,已是再明白不过了:对于一个“兄弟“,自然可以寄以信任,在不知就里的情况下便去随之冲杀,但对一个“大人“,他们,便不愿再冒这种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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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昆仑:神界名山,为西方诸山之首,乃天帝下都之一,上有赤树墨水,食之可以不老,浴之可以却病。
土蝼:六级神兽,居于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