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微微的皱着眉头,沧月明也未开口,同样只用“思考“来回答他。
(董凉儒稍好。)
(我也这样想,可这,就不应该。)
(对,能让曹奉孝下这样的决心,曹冶一定是对单挑有着必胜之算,没道理会这样。)
(他的意见呢?)
(和我一样。)
(不明白。若这样的话,他们岂非白白牺牲?)
(我也想不通,先看着吧。)
(若曹冶败了,你们打算怎办?)
(他很中意奉孝,一定会带他回山。)
(怎么,山大王要抢女婿了?)
(混蛋!再乱放屁,信不信老子下月去砸了你的“成贤书院“?!)
(哈哈,玩笑而已,无须介怀吧。我想要文和,有意见么?)
(随你,我只想带仲康走,他很对我胃口。)
(哦,要学你的箭法,他不对路吧?是代龙王收得徒么?)
(…)
(明白了。)
以心语交谈,他们已毫无顾忌的在讨论着怎样将可能剩余的“战果“瓜分,而虽然这是对正在生死相拼的曹董两人极为不敬的行为,但事实是,两人纵然知道,也仍是不敢和没法有任何“作为“。
弱肉强食,江湖,它本就是这么一个荒唐和没道理可言到赤裸裸的地方。
没有刻意的去保护自己的“心语“,他们的每句交谈,正隐身于崖顶的神秘人也都有能力听的明白,他却沉得住气,一句话也未插。
自几人态度来看,曹冶显然是较为不妙的一方,而从实际的战局来看,也是如此。
头盔是方才便已失落,激斗十数合之后,曹冶连身披白袍也已被撕的片片碎裂,惨不能睹,一口刀左挡右架,堪堪守住了董凉儒的如火攻势,却连半点还手之力也都欠奉,教谁来看,也都是个早晚必败之局。
曹文和心道:“这可不成。“咬紧牙关,要出手时,却怎奈方才实是消耗太大,晃了几晃,甚么也没发出来,反而“扑“的一声,一头栽在地上。倒是累着了正全神贯注于曹公明等三人伤势上的曹公达,又是一阵忙乱。
占尽上风,董凉儒的心情,却并不敢有半点放松。
与曹家纠缠多年,曹冶是一个怎样的人,很少有人可说比他更为清楚。
若有得选择,他宁可在武功尽失的情况下绑住两只手去对付一条毒蛇和一只狐狸,也不愿面对一个“底牌未出“的曹冶。
论武功,他自信在曹冶之上,可是,曾是当朝第一重臣的他会被逼到现在这个境地,却与他的武功无关。
(虽占上风,但这样下去,要决胜负,至少还得一二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