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连着数寸残刀的刀柄,却全不在乎。随手弃去,马伏波的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窟哥。
“杀杀杀,没有什么说话和道理的就来杀杀杀…”
“他妈的,既是如此,我马伏波又还有什么话好说,什么选择好作了?”
“青釭,给我出来罢!”
大吼着神兵的名字,马伏波的背上便忽地绽开了七色霞光,亮华夺目,令几乎每个刀手也不自由主的低头或别过身去,不敢正视。
霞光渐淡,凝聚化作一道白练,泻入到马伏波手中,被他紧紧握住,握得格格有声。
失空斩,神鬼亦有失!
(糟…)
勉强的横着刀,面对马伏波那如千百恶狼般凶狠残烈的滔滔刀势,窟哥只得及闪过一个念头,便被完全吞没进去。
金铁交鸣,铮响着,将刀光中似有似无的一丝惨呼盖没,当刀光终于停滞和收起的时候,窟哥,已不能再算是一个人了。
持刀的手臂连同大刀一起被粉碎至目不能辨,多至难以计算的血红伤口将窟哥的全身覆盖,无衣,无发,无皮,一个血红,和没有了双臂,皮肤几乎被完全剥除的“人”,在马伏波的身前,跌跌撞撞的走着,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深深的红脚印,和溅下串串血珠成花。
“呜…嵬名…救…救我…”
再没了方才的嚣张和不可一世,绝望的,窟哥拼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在呼救着。
被求救,被寄以冀望,但,嵬名,他却连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脸色惨白,用了全部的意志力来控制,嵬名他才免于当众颤抖甚至失禁的耻辱,被马伏波的一刀吓至连“逃走”都暂时忘却的他,又那来力量,那来勇气去救人了?
慢慢转过头,马伏波将嵬名盯住,只一个眼神,嵬名已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
(好,好可怕,这力量,已远远超过了窟哥…怎会这样?!)
刀交左手,马伏波长长吸气,但,在向着嵬名挥刀之前,他的手,忽被扈由基按住。
“二哥,你的份已够了,剩下的,让我这个五叔来吧。”
微微颔首,眼中闪着了然的光,马伏波拍拍了扈由基的肩。
“对,也是该破壳而出的时候了。”
“五弟,去,让他们见识一下‘神臂将军’的风采罢…”
(混蛋,他们在说什么?!)
不管怎样,嵬名总也还是有着第七级初阶力量在身的强者,虽然自知不敌马伏波,虽然已有了”逃走”的打算,但,当明明只有着第六级上段力量的扈由基也将他轻视时,嵬名还是不能不感到一种“愤怒”。
一种让他停下脚步,让他将逃走的最佳时机放弃的“愤怒”。
而当他突然想起,就在刚才之前,他们还象认定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