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我杀了你!”
怒极的说话,但,那少女的出手,又怎会快过乘黄的脚力?锐利的几道剑气,便只是在帐篷上刺出了几个小孔,全然未能伤到又在帐篷的另一边撕出了个大洞,扬长而去的乘黄和云冲波,但,在这时,一把阴冷的声音,也在帐篷的上空扬起。
“如雪,先穿上衣服再说,那小子便交给愚兄罢!”
不忿的哧了一声,那少女却也知道此乃正论,等不及慢慢穿衣,方落回池边,一旋身,早又将一匹红绫缠在了身上,大步踏出帐外,气哼哼的大声道:”人呢?人都死到那里去了?怎会让这小子死进来的?!”
方才还一片死寂的帐篷外面,此时早聚过来数十名黑衣汉子,听那少女发怒,也没一个敢答话,只是仆伏于地,但,若细看时,他们的脸上,却又有些”苦笑”和”不服”。
“如雪,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在这里洗浴,教我们这些‘臭男人‘都远避到五十丈外,不得擅近,又怎能怪得他们了?”
微笑着,一名也只十八九岁年纪,着身羊皮袍子,神色质朴的少年走近过来,手中提了把马刀,正是刚才几乎将云冲波右手削断的飞刀。
“要不然的话,便凭那莽头愣脑的小子,就算骑得是’神兽乘黄’,又怎能闯得过大师兄的刀了?”
那少女也是自知理亏,但她一向将这少年欺负惯了,那里怕他,哼了一声,道:”那依你说,倒是我的错了?”
那少年正要答话,神色忽地一滞,凝耳细听一下,微有怒意,道:”怎地又有人来啦?”
说话声中,那少女也已察觉得自东南方向滚滚而来的一道火龙,眯眼细看了一下,奇道:”咦,好象是完颜家的人哪?”
那少年皱眉道:”完颜家的人?不该啊。”话音未消,身形一颤,已是消失不见。
急奔的嵬名,血不住自心口滴着,在地上连成了一道长长血线,但,现在他已没时间顾及这些。
(还,还有多远,快到了罢?)
近乎疯狂的奔逃,已将嵬名的心力与体力尽数用去,此刻的他,几乎纯是在凭本能奔逃,对于”距离”或是”地点”已没有多少概念。
直到一阵极为温和却强劲的力量忽地自他的头顶透入,将正”急进”的他蓦地停住,却又恰到好处的将所有的冲力吸收和分卸,未对嵬名形成任何反挫时,嵬名的心,才得已放下。
(好,有救了…)
在黑水八部众当中,黑水嵬名一向也都可以算得上是其中的智者,可现在,重伤与疲劳,却让他的判断松懈,让他说出了一句令自己后悔莫及的说话。
“金少汗,救我!”
随着嵬名的说话,气氛…突然变了。
按着嵬名头顶的手掌忽地变掌为抓,将嵬名的头顶一把扣住,而原本正在将嵬名体内的伤势压制扫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