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显是非常尊重黑水贺,没一个敢于反抗,全都乖乖的依言行事,把马打走,只余下两匹最为健壮的,牵到了云冲波身前。
目标已达成一半,云冲波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开始觉得背上有些冷冷的,和口渴。
(嗯,现在还不是能分心的时候啊…)
晃晃头,云冲波开始向那些商队的人喊叫,告诉他们赶快利用好这个机会,赶上大车逃走,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虽然一开始还有些害怕,但当那老板和小厮都开始大声指挥时,大多数人终于开始壮着胆子从那些黑水兵的手中将马匹牵回。
(这样就行了,下面就是想办法怎么安全逃走了,看他们对这家伙这么尊重,估计押着他逃走没什么问题,希望大叔能找条跑起来快一点的路罢…)
“贤侄,贤侄?”
“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啦。”
用一种很委屈的口气,花胜荣说出的话却令云冲波几乎气结。
“你想让那些黑水兵把身上的钱全都掏下来?!!”
被云冲波的吼叫吓了一跳,花胜荣忙不迭的摇着手。
“那里,那里,贤侄你怎么会这样想?”
“不光是钱,他们身上挂的那些金银饰品当然也要留下,不然岂不便宜了他们?”
“…大叔,我真是服了你了。”
虽然说笑,两人并没有放松警惕,已慢慢的转成了面对那些黑水兵的角度,每一个黑水兵都被看在眼底,最近的也在十丈以外,没一个把弓提在手上,按说,就不该有什么危险。
可,他们两人没有危险,却不等于说对每个人也一样,比如说,驿道上,一名想要从黑水兵手中牵回自己的骡马的商伙,就一直在抖抖索索,怯怯懦懦的,看了好几眼,大着胆子向前挨了几步,抖抖的伸出手去,嘴唇蠕动了半天,却终是壮不起胆子说出”还我”这两个字。
“切…”
不屑的哧着鼻子,花胜荣把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放心,只管牵回来,他敢动一动,我们就砍了他老大的脑袋!”
…谁想到,花胜荣的说话,却带来了完全相反的效果。
或许是被花胜荣的说话激怒,或许是根本就没听懂花胜荣在说些什么,那名黑水兵的脸色忽地涨得通红,大吼一声,”唰”一下扬起了刀。
(不会吧,他…)
只是极快的一瞬,但,看在非常意外,看在完全没有想到的云冲波眼中,时间,似是过的极其缓慢,从那闪亮钢刀落到那商伙头上,到那商伙被劈成血淋淋的两半,在云冲波的感觉中,好象比一天一夜的时间还长。
(禽兽!)
愤怒的手不住抖着,若按先前的威胁,云冲波本就应该一刀抹进黑水贺的脖子,可,从就没打算将这恐吓付诸实施的他,在考验当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