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景,云冲波呆立于地,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欣赏和赞叹的工夫。
(以前,爹曾说过,天地之边,是世间所有河流聚汇之处,名之曰海,壮大瑰丽处胜巨山十倍,这个,不会就是海了吧?)
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感受到了如此雄奇的天地之美,云冲波也不知呆立了多久,才被一点几乎位于余光之外的闪亮惊动,回复过来。
(嗯,那是什么?)
注意到处于自己右前方数百步位置处沙滩上的那点闪光时,云冲波也注意到,虽然自己似已在这儿伫立了许久,可,从刚刚开始就已有点西落的太阳,却仍是停在它原来的角度上,并没有再落下去。而那海洋虽然不住的在翻腾呼叫,可,里面却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沙滩上亦是一样。
(好邪门,好象时间停住了一样…)
在心里咕哝着,云冲波顺着沙丘溜下,慢慢走向海边,而当他走近到可以终于看清那闪光是什么时,他的呼吸忽地一下被自己堵住,脸涨得通红,连心也跳得快了几分。
(天,是它,真得是它…)
正静静的躺在沙滩上的,赫然正是那把”太平天刀”。刀身上却没沾几颗沙子,似是刚刚被人丢在这里的,刀鞘闪闪发光,簇新簇新的,与刚才在洞中的古旧模样已是大为不同。
虽有小小不同,可,激动的云冲波却不会注意到,纵注意到,对此刻的他来说,也不会多想:赶快将这把令自己胡里胡涂便被丢到这个不知是那里的地方来的朴刀抓到手中,才是当前的第一要务。
可是…
在眼看就能将刀抓进手中的一瞬,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以着一种极为优雅高贵的动作,轻轻的,却是很快的,将那把朴刀自云冲波的手边提起,骤失目标的他,却已收不住脚,”砰”的一头撞进了沙地里面。
(这,这个人是从那里来的?!)
一咕噜翻身起来,云冲波终于看清了这个”夺刀”的人。
身材修长,大约七尺五六寸的样子,发作银白色,自额中分开,松松的分披在脸的两边,将他那堪称俊朗的面孔遮去近半,更增添了几分淡淡的忧郁之气。
不知怎地,一看见他,云冲波的心中便是一动,莫名其妙,便觉得很有好感。
(这个,他是什么人啊?)
想归想,好感归好感,可,当看到自己希望所系的刀被那人执走时,云冲波还是不能不急,冲口道:”喂,那刀是我的!”
可,随云冲波怎么说话也好,那人却是充耳不闻,连头也不抬一下,只是自顾自的在摩玩那把朴刀,云冲波虽向来没什么火气,却也被激的肝火上升,心道:”这厮好生无礼,着实可恶!”
正待发作,云冲波却忽地愣住,脸色也有些改变,一个极为可怕的念头,终在他的心中出现。
(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