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便和你的盟友一起上,一起来战吧。”
“便让我'太平道天心武屈'能够享有的最后一战,尽量的灿烂一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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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中。
浑不知外面已是天翻地覆,云冲波仍是呆呆的坐在贪狼身侧,一筹莫展。
(那个老道怎么还不回来,用得着他的时候就找不到人了,真是的…)
木然而无聊的呆坐中,云冲波就没法阻止自己去想一些东西,一些他虽在告诫自己”不该”,却又对他有着极大”诱惑”的东西。
(一下,只看一下,应该没关系的罢…)
抖抖的,伸出手,想要去掀开贪狼的面具,可,当他的指尖终于触到面具的边缘时,他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样,猛的抽了回来。
(不好,这样真的不好,还是不要吧…)
(这么凶的女人,如果她醒来发现,说不定会杀了我的…)
虽然说,内心深处的另一个声音始终在告诉云冲波说,不会的,那种事不会发生,真正忠诚于太平道的贪狼,绝对不会向一名”不死者”出手,可,云冲波却又深深厌恶着这种想法,这种在他感觉里近乎”要胁”的想法。
(唉,如果她肯自愿给我看看多好,一定是个美女,那样才对得起我受得这么多罪…呃,至少,光算'那里'的话,她好象确实比那个姓沙的饱满好看…)
天人交战当中,云冲波的背上汗就没有干过,那种粘乎乎的感觉,令他极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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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后的追忆中,云冲波不止一次的强烈否认着自己当时曾有过”邪念”或是”非礼之举”,可,事实是,当他听到背后的动静,转回头看见满身是血的”太平上清”张南巾时,他的右手正紧紧抓着贪狼的面具,已将之从贪狼脸上取开了。
几乎是在取开面具的同时,云冲波已听到背后的动静,转回头去,所以,对他而言,贪狼的相貌只是惊鸿一瞥,可,就是这样的一瞥,却让他连回头看到一身是血,胸口还破了一个大洞的张南巾时也未感到太过惊惧。
纵因本能而转过了头,可他的心思,却未随着脖颈一起转回。
(…好年轻,好冷。)
那是一张年轻的面容,怎看也只有十八九岁,瓜子形的脸上,两眼紧闭着,挑出几根弯弯长长的睫毛,嘴也抿的紧紧的,不知是因为长久戴着面具还是失血太多,脸色是雪一般的白,如玉雕出的一般。
从任何角度来说,那都是一张可以称之为”美丽”的脸,可是,在第一眼看上去时,云冲波却完全没法联想到这些名词,因为,一种比”美”或”艳”之类名词强烈得多的东西,正笼罩在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