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牺牲你一个来救出其余的人,而是要将我们五个人中的四个牺牲,这样的话,最后的一个,他才有一点希望,有一点生还的希望…”
云东宪怔了一下,道:”什么?!”情不自禁之下,已是看向马伏波徐人达等人。
四死,一生。
这是怎样的一个选择?这是怎样的一个拷问?”
谁,该是谁?
云东宪早拿定了”一死”的念头,此刻虽有希望,他也并未想与自己的兄弟争夺这一丝生念,只是在心中不住踌躇。”这,这却怎生是好?”他素为五人之长,执事公正,处事果决,向无两可之判,更无避事之懦,但,此刻,面对这样的一个”发问”,他却生平首次发现到,自己,竟然没有”勇气”去作答,自己,竟然更渴望能够”逃避”!
“我不走。”
面对朱问道的”拷问”,首先开口的竟是徐人达,斩钉截铁的,他道:”二十年前,我作下了对不起将军和大家的事情,而今天,便该是我还债的日子了。”
顿了一下,又默然道:”我也知道,这还不够,可,我也只有这一条性命了。”
马伏波此时也已在心内计议清楚,心道:”我已是快五十的人了,又无儿无女,没什么牵挂,五弟尤在壮年,尚能成家生子,教他去罢。”便抬起头,道:”五弟,你…”一言未毕,却是悚然一惊,扈由基竟早移身到他身前!
“对不起,二哥…”
低低的呢喃着,扈由基右手急送,只见银光一闪,半支残剑早没入马伏波体内,直背上透出!
“五弟,你…”
不防变生肘腋,马伏波连半点反应也未来得及做,已被扈由基一剑重创,可,奇怪的是,纵到了此刻,他的眼中仍然没有半点愤怒之色,反而,当他定定的看着扈由基的时候,他的眼晴里面,竟还有着一种很奇怪的,一种更象是”同情”和”无奈”多一点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云东宪的反应,惊见扈由基出手重创马伏波,徐人达朱问道的第一反应均是惊呼着扑近,可,云东宪却以比他们更快的速度掠过,双拳齐发,将他们生生阻下!
“五弟…”
微微的摇着头,马伏波苦笑着,道:”你又何苦…”
“对不起,二哥。”
沉声的道着歉,扈由基左手轻推,将马伏波向后送去,右手的残剑也自然从马伏波的体内退出,带出了一抹鲜红至令人触目惊心的血光。
“可,我只能如此。”
“你当年三度救我性命的旧事,我终于可以回报一二了…”
“五弟…”
黯然的喃喃着,马伏波的身子缓缓向后倾去,倒在地上,在他的对面,扈由基整整衣物,面无表情的半转身子,看向都已有了”了然”的表情的云东宪等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