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将那东西,那”没用”,和只会”浪费”精力或是时间的东西放到他该去的地方。
那样做,才是在”真实”当中活下去的”生存之道”。
可是,若果,有一天,突然有人找上门来,告诉你说,你的幻想,他可为你实现,你会如何?
会兴奋,会失态,会轻蔑,会嘲笑?
至少,云冲波都没有。
他只是木然。
木然的,他脑中一片空白,连眼都闭上。
(这个,我终于明白了,我是在做梦,一定是在作梦,错不了,等我睁开眼,这个梦就会醒,我会发现我还在檀山,马上爹爹就会喊我出去劈柴装车,马上,我就会醒了…)
理所当然,当云冲波睁开眼睛时,他看到的并非云东宪,而是敖复奇那张几乎和他一样,木样没什么表情的老脸。
(呃,好深的梦,好深的梦,我得掐自己一下…嗯,掐不动?果然是在做梦,睡得好死,连手都动不了了…)
直到敖复奇再度开口时,云冲波才从自己的”睡梦”中醒过来。
“不过,当然,小子,要当我的传人,你也一定会有许多苦头要吃,很多事情要做到。”
“而首先,你要就要学会,在前进的路上,该如何舍弃掉过往的负累。”
“杀了他。”
说着无情的话,敖复奇将左手伸出指向已又陷入昏迷的萧闻霜。
“这个人,绝对与太平道有瓜葛,敖家的人,不可以再有这些纠葛。”
“杀了他,我们一起走,回到东海后,你会得到更强和更忠心的下属。”
愣愣的盯着敖复奇,云冲波终于回过神来。
“你,要我杀她?”
已懒得再回答,敖复奇只是冷然的点一点头,看着他。
怔怔的,云冲波将视线投向萧闻霜。
那个女子,那个在一月之前还与他全不认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那个已对他形成了障碍,可能会妨碍到他的未来的女子。
那个昏迷于地,根本没可能自卫的女子。
云冲波,他该怎么办?
云冲波在做梦。
他知道自己是在梦中,因为,在现实中,不会有这样的景象。
血,很多的血!
一眼看去,天做血色,地尽血染,举目能及之处,除却一味触目惊心的血红之外,再无它色!
血云遮空,所以没有阳光照下,似已静止的空气中,充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剌鼻臭味,一种能够让人呕吐,让人流泪,让人颤抖和缩成一团,让人恨不得把自己鼻子割下来,恨不得从来就没有过”嗅觉”的臭味。
这里,本是一座大城,宽阔的长街足可供四辆马车并驱,街两侧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