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顿住,想道:”这死丫头还在,不大方便。”
云飞扬此时已然调息完毕,目注两人,面色阴晴不定,一时拿不定主意当如何是好。
曹奉孝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忽地踏前一步,与云冲波并肩而立,朗声道:”云先生,请回吧。”
云飞扬瞳孔收缩,锐声道:”你什么意思?!”
曹奉孝微笑道:”先生以为是什么意思,在下便是什么意思。”
云飞扬目光游移,在曹奉孝孙雨弓公孙伯硅萧闻霜间来回扫视数次,终于冷笑道:”曹冶好大的胆子哪!”一拂手,竟当真转身而去。
云冲波大吃一惊,追叫道:”喂,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我爹到底怎么样了…”云飞扬却早去得远了。他奔出数步,便知自己决追不上,停下脚来,心中悻悻,又无法可想。
曹奉孝向萧闻霜一拱手,道:”多谢。”萧闻霜微微侧身,道:”不敢。”便看向云冲波,她这些天来潜身雪峰之侧,早看出此地必有重大事变将生,她此刻只想带同云冲波,尽快南返,实在无心纠缠,便不想多作什么攀谈。
却见云冲波神色沮丧,呆呆踱回,口中喃喃道:”什么意思,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自北离金州以来,每日梦至深处,总是云东宪诸人身影,牵挂至极,却苦无半点消息,又不敢返回金州察探,直至今日方才得点口讯,却似凶多过喜讯,自不由得他不魂不守舍,心事重重了。
萧闻霜方才赶来之时,也已隐隐将方才云飞扬的说话听闻,以她心智之敏,自然一想便明,心下忧忧,想道:”这个,却如何是好?”她此刻一心只要尽快南下,并不想多生事端,却见云冲波面色凄苦,亦感恻恻,一咬牙,想道:”便去寻着那厮,询问清楚,再行设法南下罢!”便向曹奉孝还礼道:”这几日间我家公子有劳阁下了。”
曹奉孝微微一笑,心道:”这便好办了。”又想道:”云兄弟这个手下智勇双全,着实了得,他能有这等属下,来头决不会小,前日倒是看走眼了。”
他与云冲波一路同行,他父子失散之事早已知道,适才云飞扬虽只露得半句口风,以他举一反三之才,早自行捉摸出个大概来,心中便有计议,料定云冲波若要寻找云飞扬,便少不得借重已方之力,他适才假借萧闻霜之势惊退云飞扬,也惧他去后重来,必杀公孙伯硅,自己心中许多疑惑那便无从得解,此刻见萧闻霜复又施礼,便知她亦有合作之意,自是心喜。
曹奉孝萧闻霜两人都是生就一颗七巧玲珑心,自是废话不必多说,一句话便知各自心意,相视一笑,萧闻霜自行设法安抚云冲波情绪,曹奉孝便与孙雨弓来看视公孙伯硅伤势。
公孙伯硅这一时自行运功调息,神色已恢复不少,却还是灰白着一张脸,甚是难看,虽是这滴水成冰的天气,额上依旧汗珠沁滚,时不时嘴角还会扭曲一下,伤势显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