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这个机会,要令他们先失人望,再下手翦除他们,那时别人就没什么话好说…”一时间忽然无言,只觉得人世间明争暗斗之酷,权势富贵之毒,委实可恨可怖,却又无孔不入,便是亲生兄弟,一母同胞,竟也不能幸免。
此时的云冲波,虽已颇经风浪,却终究入世尚短,又是旁观在侧,纵有所触,终不能深解个中滋味,在他,是还要到许久之后,终于以身入戏,品味到何谓骨肉相残,何谓兄弟阋墙之时,方才真知其中深义,只是,那时的他,却又已冷眼铁心,再不会为此类事情而动。
有道是,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云飞扬展示真正击倒公孙升济的原因时,四周军士无不哗然,公孙伯硅却泰然自若,不为所动,只是一口一口的,在慢慢啃吃公孙纪鉴的心脏:他吃得极慢,每咽一口,都要停一停,面色甚苦,似在吃什么极为难吃之物一样。
萧闻霜神色不动,心中暗道:”这厮似癫似狂,却又不似疯汉,久闻冀北公孙家诸多神妙巫术,各有奇异之处,他或者便是在施用什么古怪巫术,要以生人血肉为饵。”她虽然英雄,到底女儿心性,看公孙伯硅低低狞笑着不住生食血肉,极觉呕心,瞧了一会,到底还是偏过头去,强行压住欲呕的意思,自盘算道:”这厮原来有此伏手,那未便并非十分需要我等之力,这合作之事,只怕已当不得太真,若有变时,却须得护着公子…”
沉默当中,周术与仲赵忽地同时拱手道:”大将军…”,却又同时顿住,看了一眼对方,未再说下去。
公孙伯硅此时已将血肉咽尽,将两只手将身上擦了几下,嘿嘿笑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不是要劝我说,公孙家与刘家向来深交,前事虽然大错,却愿助我缉杀朝廷秘使,再以重金为报么?”
“不是要劝我说,朝廷之意,只愿冀北不会积弱致为云台所趁,决无颠覆之心,只要我能撇清与刘家关系,不唯前事不计,更会另有封赏么?”
“说啊,都准备好在心里的话,为甚不说出来啊?!”
如讥笑又似怪叫的说话声中,周术与仲赵一个脸色惨白,一个木然若僵,都不答话,曹奉孝却淡淡一笑,徐徐道:”大将军。”
公孙伯硅听得曹奉孝说话,眉头抽搐了一下,转过身来面对他,道:”请讲。”
曹奉孝两眼紧紧盯住他眉间地方,口中徐徐道:”大将军的意思,可是要将我们都杀掉在这里么?”
一语出口,云冲波曹文和等人都吓了一跳,反是萧闻霜仲赵几个都面无表情,似是早有所判。
公孙伯硅神色若狂若痴,嘿嘿笑道:”曹公子真是明白人哪。”
又斜视周术一眼,冷笑道:”角里先生意下如何?”
他两人这边说话,云飞扬早已勃然大怒,此刻见是话缝,立刻抢过话头叱道:”公孙伯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