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说话声音并不甚大,却如神纶一般,余音未竭,那些个军卒竟当真丢刀弃剑,乱纷纷的奔逃下山,无论李乐二将又或是公孙伯硅怎样喝止都没有用处,不一会儿,已逃得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山头在。
如此异变,诸人无不大骇,曹奉孝若无其事,目注公孙伯硅,缓缓道:”大将军,人心已经散了。”
公孙伯硅怔了一会,怒声道:”他妈的臭小子!”说着猛然一振,激出一片污血射向曹奉孝,却还未近身已被曹文和凌空击灭。
曹奉孝察颜观色,道:”大将军此刻,心中可是还有疑问未解,故此不甘么?”
公孙伯硅默然一下,终于忍不住,怒声道:”对,老子正是想不通!”
“他妈的雪峰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正是此刻所有人都最为关心不过的问题,随着他的问题,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转向了曹奉孝。
曹奉孝冷冷一笑,道:”什么都没有。”
公孙伯硅怒道:”不可能!他明明说…”忽地止住。
曹奉孝却已续道:”那个’他’,大约不是大将军的先人吧?”
这句话一问出,诸人更是一头雾水,公孙伯硅却狠声道:”不是!又怎样?”
曹奉孝轻叹一声,道:”金牛开山的旧计,大将军难道到此刻还未想通么?”
当年帝轩辕浑一天下的过程中,曾有一支部族割据于西南明州深山之后,仗着地险山峻,不肯归服,帝轩辕原待起兵攻杀,却也愁于道路艰险,粮草难继,还是当时的丘家家主进言,道是不如诱使自启,于是使造金牛五头,置于山外,又遣使游说,果然惑其王者之心,尽起族中壮士,开山辟路,运此五牛,结果道路开而国灭,五牛复归帝京,只流作千古笑谈,后代诗家尝有”地裂山崩壮士死,而后天梯石栈相勾连”之语,便是感叹于此。
“金牛”诸字一出,周术等人顿时明白,无不脸现羞怒,盖因刘家也不好过公孙家,一般是作了逐幻之夫。
公孙伯硅面色连变,怒道:”胡,胡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由人力安排…”说着已不觉看向雪峰。
曹奉孝叹道:”何足为奇?”
“不识天文,不知地理者,不可为将,何况天机紫薇这天下第一军师?!”
“更何况。”
曹奉孝扫视诸人,又看回公孙伯硅,叹道:”云台山的机密,若能教大将军无意得之,他们又岂能分据冀南十数年?”
“以一介流言将大将军的注意力吸引,也将朝廷的耳目迷惑,真正运行于水面之下的,却是吞并整个冀州的大计。”
说着话,他忽地转身,向李移子淡淡道:”李将军,此刻,退出雪峰之外的天机先生,该已将盛京城夺下了吧?”
众人大惊当中,李移子面色如铁,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