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笑道:”再者说了,便不用'六营御林'或是'十三衙门'的人又怎样,不过两个太平道的后辈小子,又不是玉清巨门那几个家伙,还真翻得了天么?”说着眼光微动,在窥探那大汉表情。
那大汉面无表情。摆摆手道:”我早已说过,帝京之内,我决不出手。”
又道:”但你却不许杀他。”
那女子一番口舌,原就只为这大汉一句说话,顿时笑绽春花,又福了一福,嫣然道:”先生只管闲坐,飞花先行告退了。”见那大汉懒懒挥手,方敛衣而退,自城楼上飘了下去。
守节碑侧,萧闻霜面如寒霜,双手手心遥对,虚举胸前,并无动作,另一边,基于某些个人的原因,云冲波却未将蹈海擎在手里,只是极为警惕的侧立着萧闻霜的身后,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那醉汉颓然而叹,口中长长吐气,右手反弯过去,将背上长剑徐徐抽出—残阳余光下,照着那剑身竟然模糊不清,似一团青光般朦朦胧胧的。
萧闻霜面无表情,双手微屈,掌心已有浅浅黑白二气逸出,在胸前结作太极双鱼形状,三转而灭,又复遁回到她两手上面,正是道门正宗护身法术”阴阳化劫”。
那醉汉眉头一轩,失笑道:”敢是龙虎山的人?”
又懒懒道:”道门与吾家大有缘份,不可不敬。”竟以左手将腰间酒壶解下,仰头喝了一大口,伸手向两人笑道:”很好的酒,喝不喝?”
萧闻霜更不作答,云冲波虽大感好奇,却终不会当真伸手,那人将手搁了一会,微微一笑,将手缩回来,道:”既非我辈中人,恐解不得青莲高义,可惜了。”
忽地厉叱一声,将半口酒浆唾出,同时长剑旋动,将酒水激振成雾,在残阳光中映成七色虹彩,将他整个身子遮入,模模糊糊的,竟已看不清楚。
酒雾振晃当中,只听他长笑道:”且听一出月下独斟如何?”说着剑气鼓荡,酒雾骤张,直卷过来,周遭顿成一片混沌,只几个使剑影子在当中影影绰绰的,也不知孰真孰假。
萧闻霜冷哼一声,右足在地上重重一顿,地面迸裂,土石乱飞,在酒雾当中四下急穿,同时气运双耳,静听酒雾当中动静。
她与云冲波一路同来,早有默契,那人剑雾方振,云冲波已急退十步,不涉两人战局,萧闻霜听的清楚,心下已是安了七分,自思量道:”这厮的酒雾与法术无涉,乃纯以剑气鼓荡而成,不宜持久,可以先静观其变…”
忽觉身后破空声响,似有利器来袭,急拧身回避时,竟又有寒光闪动,自另个方向递来,剑势狠辣,殊不让于前剑,萧闻霜心下大惊,想道:”明明未听见有别人,难道这厮的身法竟能这般快捷…”急再闪让时,却觉胁下一寒,竟又有一把长剑在无声无息间摸至死角上撩,已将萧闻霜外套斩破,险险便伤着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