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将丘王两家一并击灭,但在还未杠到帝家主力时便同时挑上天地八极当中的两者,那样子的事情,并非天机紫薇会行。
“所以,云台军不大可能在韩州境内太过激烈的征粮和补充兵员,更不大可能展开没有顾忌的决战。”
两军厮杀…那东西,历来也一定会制造出累累白骨,将千万亩良地掷作荒芜,再怎么说,有胆子在箭矢交飞中耕种的农夫,可能全天下也没有几个。而纵使两家想要努力保持中立,但在其的传统利益或是追随者之利益受损时,总还是没法不有所表示。
“同样的理由,帝军也会有所顾忌。”
若果说孙无法不愿得罪两家的话,帝家便更有理由对两家示好,尤其是数千年来都担任着“传承帝位”之任的丘家,若是当真站到了孙无法一边,对整个帝军士气的打击,简直会是想想也要大汗淋漓的恶梦。
“所以,云台军今年将要南下,可首先展开血战的地方,却不会是韩州中部,而是桑北甚至可能是芹州的西北部。”
“桑州?那样说的话…”
带着吃惊的感觉,四人将眼神互相传递,那少女所说的东西,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的可能。
“对,首先与云台大军接触的地区,当是曹家的传统势力范围,而且,那绝对会只是地区性的争斗,连桑南也大约不会波及。”
“那个样子的话,将不会有太多的混乱,也不会有大量的难民奔逃,不会有太多的流民可以募用。”
“所以,就更不会有你们想象当中,可以树帜召用,施恩使屯的农耕之民,也不会有因不肯追随云台而大量南下的豪杰智士,明白了没有!”
最后一句话,却是那老者怒气冲冲的喝骂而出,而看他的样子,更简直有挥杖痛殴四人的意思。
大汗淋漓中,四人再说不出话来,皆俯首赤颜。
见四人这样,那老者方似消了些气,重重顿了几下地面,又道:“还好刘公是个明白人,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南下!”
唐秉此时心中早成一团乱麻,听那老者说起,犹有些迷茫,道:“先生的意思是…?”忽地一震,失声道:“太平道!”
老者呵呵一笑,道:“尚有可教。”
方道:“此后数月,云台军将缓缓南下,太平道却必定与松明两州蜂起发难,以地方上那些守军之能,我相信,至多六月,两州中至少有一半要改姓太平!”
又沉声道:“乱势一现,便可火中取栗,你们所拟的方略在细节上都没错,却搞错了施行的地方,明白了么?!”
四人拭拭额上汗珠,一齐躬身道:“先生烛见,我等拜服。”
唐秉乃四人之长,想了想,又道:“但,先生,若是太平有变,那未金州似乎也该有些变故,那样子的话,对黑水完颜家又该如何评估?”
老者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