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天在河边遇上公子,我真得很开心,我知道我的贵人来了,我知道公子就是我的贵人。”
“我知道,我的罪孽快还清了,很快,我就能回家,能忘掉这些恶梦了。”
颤抖着,小音已渐渐不能自持,声音中开始杂入抽泣,泪水也开始将云冲波的胳膊打湿。
“所以,公子,你一定要好过来,你不能这样,你是小音唯一的希望,你要保护我,你答应过要送我回家,如果你完了,小音就也完了。”
“我…我真得需要你,公子,求求你了,出去吧,笑一笑吧,求你了…”
说到最后,小音已完全泣不成声,一颗臻首埋在云冲波胸前,哭得肩头颤抖个不停。
外面,四人神色各异:马伏波面色沉吟,似另有心事,赵非涯嘴边始终带有讽刺笑意,又似甚为佩服,花胜荣是一直便满脸五体投地的样子,却又时时偷眼去看萧闻霜,只萧闻霜脸色最为难看,阴晴不定,嘴唇咬得紧紧的,又是不屑,又是愤恨,偏又极想保持住平日里那种心若冰清的气势,反显着极为辛苦。
忽听娑娑声响,云冲波竟巷内走了出来。
一瞬间,四道目光已齐聚在他身上,只见他发乱衣散,身上犹还抹着酸臭难闻的菜叶泔水,神色疲惫之极,连身子也有些佝偻,端得是憔悴非常,昨夜还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竟似突然间老了数十岁一样。
只一双眼中,却还有火在燃烧。
一言不发的,他与首先迎上的马伏波轻轻拥抱一下,便直直的走向萧闻霜。
“对不起。”
这便是他自巷中走出后的第一句话,盯着萧闻霜的眼睛,他说出了这三个字。
(公子…)
饶萧闻霜聪明非常,一时却也无言,只觉百感交集,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过,突然觉的眼眶微润,猛然自省起来,玄功忽运,已将两颗碧莹收住,却消之不去,在眼角结出了两点闪着些湛蓝光芒的冰冷,连忙又轻轻眨眼,将之挤的粉碎,方如若无其事般道:“公子这是说那里话…”却到底再说不下去。
一边却冷落了小音,只她也真沉得住气,仍是立得轻轻款款,神色间若有若无的,并没甚么能教人看清的表情。
马伏波虽不知萧闻霜何人,也早瞧出云冲波与之关系非比寻常,便走过来,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却喜赵非涯已道:“兄弟,吾已备有房舍可歇,你…”看看马伏波,续道:“还有这位先生。”又向小音笑道:“你也去吧。”便看着花胜荣,却不说话。
可怜花胜荣此刻身似筛糠,汗下如浆,一张脸由红而青,由青而紫,由紫又黑,直已面若死灰,偏又连逃也不敢,只是眼巴巴的瞧着云冲波,却连一句乞怜的话也不敢说。
云冲波愣愣看了花胜荣一会,忽然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只听“砰”的一声,花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