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上师也都故去,此术遂绝…至少,现在是应该再没有别人会用,所以,那天,看到你用出这一招,我很惊讶,但也很欣慰,故人有后,当可无憾。”
又道:“你那日的状态,可称‘离魂’,也可称‘出窍’,是吉非凶,你不必担心。”
“能履此境,足证你现下修为已趋精熟,却又未能将自身潜力全数发挥。”
方下断语道:“你的‘完全境界’已极高明,却到底还欠着一点未破,所以难至更高境界。”
“你现下情况,便如茧中之蛹,双翼已成,头尾依稀,唯自力尚不足破茧,以此徘徊。”
“能破此重关,你日后成就将无可限量,便历南巾也未可期,但若破不得此中关隘,穷你一生,也至多再有寸进。”
“故人之后,吾诚心祝汝,好自为之…”
说着话,王思千已开始慢慢走向黑暗当中,萧闻霜听他许多说话,只觉蒙蒙懂懂,见他将去,忽然想起一件极关心的事情来,忙道:“人王,请留步!”见王思千果站住了,却又自觉犹豫,顿了一下,方道:“请问人王,不辞风沙,西来万里,所求者可能赐明?”
王思千听她问起,淡淡一笑,复又起步前行,一边犹在笑道:“吾来?”
“吾来‘观星’,但或者,也可能要出手‘诛星’。”
“只希望,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罢…”
…
反复思索着王思千的说话,越想越是心忧,萧闻霜只觉胸中如有火焚,却又说不清那火烧在何处,只是一味的五体不安,心下焦燥难受。
如是一夜,待得平明时分,萧闻霜看看城下并无动静,便待下城,回去歇息,忽见数骑如飞,自城内奔至,方及上城,便已高呼道:“将军有令,移军镇北!”
“赵非涯传下将令,将东城守兵移回北城?”
深感困惑,马伏波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见萧闻霜点头确认,方才皱眉道:“这算什么意思?”
如今镇守东城的,是由赵非涯军,黑水兵和民军三者的混和体,前两者分别是二百和五百人,数量上远远少于民军,却因为其的训练和经验而成为守城的主要力量,如今赵非涯的将令便是将前两者调动到北城助守,只留下少数老兵来指挥民军。
这样的将令,之前也曾有过一次,其后果,是东门被项人攻破,并引发了云冲波的重伤等等事件,之后,赵非涯遂将正式部队配置回东城,数日来一直无事,但今日却据说是北门受攻太凶,赵非涯终于还是决意将这部分人马调回。
(不行,这样子风险还是太大…)
自那日赵非涯当面直抒胸憶之后,萧闻霜便一直避而不见,无它,实感尴尬:始终也以“强者”自许的她,根本就不懂得该怎样去作为一个“女人”来思考和与人交流,更何况,站在身为“强者”和“道士”这立场上的萧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