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的男子,满肚皮都是疑问,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适才,兴致勃勃的云冲波正在充分享受着“奔跑”的快感,却忽然遇到这男子挡在路上,更在他发问之前,便撮指激发气剑,凌空击打他各处要害,虽然云冲波也能够及时出刀,把多达数十度的气剑一一挡下,却已被震得肩臂皆酸,就连把刀横持住也觉有些辛苦。他自当日借蹈海入梦,伤愈艺成以来,还是首次遇如此强敌,心下大感兴奋,却又不免忐忑,一边已在想道:“要是闻霜在这儿就好了…”虽知这想法不大“够英雄”,却挥之不去。
忽听那男子叹息一声,道:“你是谁?”声音极是低沉好听,竟是极具那种使人安心信任的魅力。
云冲波怔了怔,道:“我叫云冲波。”
那男子微微颔首,道:“是了,你‘叫’云冲波。”话中居然若有所指,却不等云冲波回味,已又道:“你是谁?”
云冲波只觉莫名其妙,不觉怒道:“不是说了么,我叫云冲…”却忽然停住,心中似有所悟,可又捉不住它。
那人哼了一声,第三次道:“你是谁?”声音居然已重了几分。
云冲波忽然福至心灵,大声道:“我是云冲波!”声音一出口,方觉竟然大的异常,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那人呵呵大笑,道:“好,好,孺子可教也!”忽然右手虚虚向着云冲波一拿,叱道:“来!”
惊觉自己竟然应声而起,云冲波竭力挣扎,却半点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地面离自己而去,看着两遭的墙壁都在缓缓的向后退走,看着那男子的右手离自己越来越近,只是半点奈何不得,忽然想道:“倒有些象是刚见到闻霜时,她可不也是这样摆布我的么…”
忽又听那男子道:“好了。”右手蓦地一收一放,早有四五道气剑隔空而至,哧哧连声,都打在云冲波身上,他只觉疼痛异常,大叫一声,早昏了过去。
朦胧中,他只觉隐隐似听到有人在低低说话,却又听不清楚,只依稀听着似是什么“…无法,龙王…”并不象与人说话,更似一人沉吟,只觉得昏昏沉沉,却忽然听得一声怒叱,道:“鼠辈敢尔!”顿时将他惊醒。
却见周围并无旁人,自己居然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当空一弯残月悬在头上,明晃晃的,似张咧着大笑的嘴巴,一时之间,云冲波竟疑自己刚才乃在梦中。
支持着起身时,只觉四肢再无酸疼之感,关节处伤口也都不复痛疼,迷迷糊糊中,不觉已将身上绷带撕开,却见一处处都是痂落肉滑,那里还看得出曾有剑口刀疤?
云冲波浑浑厄厄,走了几步,忽然听得北边天空中传来一声惨呼,端得是撕心裂肺,骇人非常!
当云冲波赶到地方时,一切都已结束了。
虽然已经听说过发生了什么,可当亲眼看到时,云冲波仍是难以压制那种厌恶乃至愤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