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险崖上绳绲而下,扪击乱军腹心,一战大胜的经历;沅骑蒙鸿军擅长分散为战,生存能力极强,三人一队,五人一群的潜入山林,便一点给养不带,也能数十天无恙,虽不怎么能够集合起来打大仗,但论到侦扰破坏之能,端得是无出其右;渠骑沦波军中极有匠人,能造海鳅巨船,又有干练水手无算,驾走舸如御战马,也不知打了多少水上胜仗…
“所以,近十年来,松明两州相对太平,但太平之下,实有无数大小血战保证,这一点上,从朝廷的邸报就能看出,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现在将九道军马主力调回的话,南方势必出现真空,一方面山林各族将再萌异志,另一方面太平道早已蠢蠢欲动,又逢上这样一个刺激,就算上面的人还清醒,中下级道众怕也按捺不住…”
说到这里,曹文远忍不住道:“这个我也想过,但孙无法在北方虎视眈眈,日夜窥测,要是南方再生变乱,岂不是腹背受敌,皇上…这又有何好处?”
苦笑一下,曹奉孝道:“文远,我知道你不大过问钱粮口子上的事情,但京师每月支用物资多少,皆来自何处,你总有数罢?”
曹文远思索一下,道:“唔,这个单子我倒是才见过,现在京师钱粮支用以桑堂两州所入为主,占到将近一半,其后顺序是袁韩芹松,这就有八九成的数目了,再次是青明金三州…”忽然一愣,住口不言。
曹奉孝涩声笑道:“明白了么,文远,目前松明两州所进并不占到朝廷所要,甚至可以说,便尽失两州所得,一年半载之内,也尽支持得来。”
曹文远脸色已沉了下去,道:“但,有些人却撑不得了,对么?”
曹奉孝缓缓点头,道:“对。”
“南方乱局若起,刘孙李三家乃至其它南方大族再无九道军马为屏,势必要亮出手底实力与四方乱民或是太平道的叛军正面对抗,以诸家实力来说,至多也就是再度镇压乱民,却没可能完胜太平道,但也不会崩溃不敌,而只要相持之势一成,无论最后结果如何,皇上都是赢家!”
两人正说话时,曹仲康忽唔了一声,两人同时襟声,见曹仲康站起身来,将门推开,果瞧见有人正急步上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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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把二皇子安置在毗卢院?”
已将来人遣走,曹奉孝皱着眉头,在苦苦思索这个消息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毗卢院,距瓜都城区约三十来里,在怀水之浜,半依山势而成,份属佛门四宗当中的“净土宗”,本是袁州有名丛林,香火曾经极盛,但自从瓜都衰落之后,便也随之渐渐败落,唯因其位置绝佳,兼得大江之壮美、竹山之幽深,自有一番不同寻常的味道,又离城甚远,不染烦嚣,乃是瓜都头一处胜地,现任瓜都太守“康子范”将帝象先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