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清道:“珷玞士!”
“唉…”
低叹一声,帝象先重重顿足,脚下大石立时崩裂--他早已高高跃起,一个翻身的同时,亦将横江抄在了手里,眯眼看向下方的敌人,终于有凶光迸现。
“冥顽不灵…那,就送你们解脱去罢!”
为了某些目的一直刻意忍让,甚至在已被刺杀过一次时也是如此,但,唯其如此,当这惯于也乐于沙场的猛兽脱出束缚时,便更加可怖!
寒光闪过,横江直直搠下,正钉在那珷玞士的背上,力量之钜,竟将他生生刺入土中,激得地上原嵌成道路的鹅卵石四下乱飞,不唯修竹断折,就连周围有一人来高的碎砌花墙上也被激射的千疮百孔。
(喔,这手感…)
看似一击得手,帝象先心中却有阴影闪过,只因自槊上传回的感觉,与早已熟悉的,将人体血肉生生刺穿的那种手感,实在是大相径庭。若硬要找个比方的话,倒更象是刺上了铁石之属。
“吼!”
未容帝象先想个清楚,变化已生,若爆炸一样的力量自下方传来,竟令他的手臂不住颤抖,没奈何反手抽槊,借着那股力量倒跃起来。一边已瞧见下面地面正自炸裂开来,土喷如泉,简直象座小火山一般。
一片混乱当中,帝象先依旧瞧得清楚,看到那珷玞士正从土中激冲出来,周身衣服都破烂到不成模样,唯其如此,却使他本来隐藏在衣服下面的东西暴露出来,竟然完全不见血肉,覆盖全身的尽是一种半透明的晶体,连脸部也不例外,一眼看上去,就如一块会走路的水晶石一般。
(这群家伙,全是怪物…)
珷玞士固然怪异,但见过忪惺马辌辒车等人之后,这已不足以让帝象先有什么惊讶,真正令他在意的,是这珷玞士身外的晶壳居然如此坚硬,竟连自己以横江发出的全力一刺也不能击穿。
(不,不光是不能击穿,就连痕迹也没有留下…)
月光下,由不知晶体凝连而成的外壳就连一点点的擦伤也瞧不出来,只是隐隐折出七彩光芒,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心意未定,帝象先忽觉腰间一紧,一惊时,方发现不自何时已有柔软若不存在的长袖横空卷来,正将自己拦腰束住,急急旋身脱出,退走时犹不忘将横江舞动成盾,果然仍见双袖穷追不舍,端得是夭矫如龙,盘旋飞舞不定,也瞧不进后面是什么人物,只能听着一个难辩雌雄的声音阴阴的道:“宸楚相!”
(车马炮士相,只缺一个卒了,这群家伙是疯的吗,以为这是在下棋…)
急速后退的同时,帝象先也听到外面传来呼喝之声,那是被康子范安置在此的守护兵马,总数千余,左近也有二百来人,居然也算忠勇,呐喊着要冲过来“救驾”。
(没用的,不过,倒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分散一下…)
诚如帝象先所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