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无法怒道:“我不是担心玄武,我是担心他!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接我十招就够资格搦战这样的强豪…当初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三招就拆了他的骨头!昨天要不是玄武放了一马,他现在就该躺在南湖底下喂鱼!”
天机紫薇笑着开解几句,见孙无法怒气渐消,便又道:“大圣,黄老将军刚才说的事情,其实倒也不是不能考虑,毕竟骨肉同心,若有机会,真不妨与孙太保联系一二…”见孙无法又要拉脸,只一笑,道:“当年的事情,我是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只想请问大圣一句,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圣知不知道?”
孙无法一怔,道:“什么地方,胜棋楼啊。”
所谓胜棋楼,乃是说开京赵家开国时候,瓜都地方出了一名大将军,佐皇开朝,战功彪炳,后来心倦思归,请辞一尽权位归家,唯以奕棋烹鱼为乐,后来皇帝出行,偶过瓜都,到将军府上闲坐,二人对奕,那大将军不知怎地,竟是行棋咄咄,杀得皇帝大败亏输,中局而投,虽然当时强作欢颜,夸称国手,还亲手提了胜棋楼三字,制为匾额,却到底萦此一事在心,后来竟是寻了别个借口,赐了那将军一死。这胜棋楼也因此故被视作大大不吉之处,以是荒废。孙无法却偏喜欢这个调儿,故将见面之处选在这里。
天机紫薇一笑,将座上棋局拂的乱了,道:“大圣,请过来一步。”孙无法依言过去,见天机紫薇落子如飞,转眼已摆了四五十手棋落,孙无法也甚知棋理,见黑棋大大不妙,皱眉道:“这不是任人宰割么…这么烂的谱子你也打?”
他说话时,天机紫薇已摆到一百三十二手,方轻轻停了,这一局下的极为激烈,摆却四颗座子后,东南角上便一片混战,走的密密麻麻,延至南面边上,西北角却仍是空荡荡的,此刻胜负已分,东南角上黑子被杀的干干净净不说,外面尚有一条大龙全无眼位,急待出头,但周围白子疏落有致,便逃得出时也是苦活,这一局总是输定的了。
孙无法见天机紫薇停手,笑道:“怎么,黑棋投了?”却听天机紫薇轻声道:“对,投了…三百多年以前,就投过啦!”不觉心中一震,道:“胜棋楼!?”
天机紫薇点头道:“正是。”
孙无法再不说话,低头细察一会,皱眉道:“若果是此谱,那难道说当初他便真有不臣之心?”他见局上白棋手段凶悍异常,断镇碰刺,着着争先,竟似非以胜负为念,而是要将黑棋杀的精光方才称心。
天机紫薇苦笑一下,道:“大圣,当初那局棋中道而折,今天,咱们把它走完可好?”孙无法微感困惑,却道:“好。”也不掸灰,便在天机紫薇对面坐下,拈起黑子,虚空一飞,反来攻杀白龙。
要知此时东南角上白棋已成大空,黑棋一条大龙若是拼死突围,再被白棋趁机围空,那就必败无疑,是以孙无法虽知白势难取,一出手仍是强攻。天机紫薇一笑,亦落了一子,却是向横里跳出。
棋局一启,两人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