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帝京这一干人能太平上来,当然是他放了行,所以现在心怀愧疚,欲献死忠…”却觉得有些头痛,盖他见孙无法对谢晦似还有些同情之念,但谢晦实是成名远远早过今世任何一个的强者,力量亦在孙无法之上,便算是半身不遂,亦还是再危险不过的一头猛兽,若怀此心对敌,那便大大不妙,是以便想按着孙无法的意思,息掉此间干戈。他原想谢晦当知进退之理,此刻欲全谢家,便不能争一时之气,但斯人深埋地下九十年,怨毒入骨,必然偏激,如此再受如此语言,那可着实不妙。方想开口转寰几句时,却又听帝象先冷冷道:“怎么想…怎么想也没关系,但想到最后,却一定要能让这满城枉死的百姓闭眼!”心下立时一凛,想道:“这厮…摆明是要断掉谢家后路,逼着往‘二虎竞食’上面走,他在洞口那边,怕已听了一会啦!”却见谢晦狂啸一声,怒极道:“好个不知高低的小鬼…好,便统统都给我闭眼罢!”说着已是双臂挥动,便又见两道刚柔相济的剑气交错而生,扫向四面八方,却仍是以孙无法为主。
孙无法冷哼一声,满面怒容,竟是不躲不让,直待剑气及体时,方才叱道:“破!”只见剑气哧哧,撞在他身上,尽被震的粉碎,饶是剑力已提升至第九级上段的境界,却连伤他衣服也不能够,看的天机紫薇心中一宽,想道:“今次瓜都之行,大圣确有收益,亲身体验过‘第十级力量’后,应付这种‘以弱击强’的场面果然就轻松多了…”
孙无法固然接得从容,余下人却没那么写意,除却玄武黄麾绍子路王冉之冯异等廖廖数人外,皆是狼狈不堪,一时间场中乱作一团,只听得谢晦的大笑声不绝于耳,“怎么啦,怎么没人过来啦,怎么连说话的人也没有啦?…无法小子,我告诉你,这才是真理!”
“强者为尊!弱者猪羊!所以,你要还想把‘好人’做下去,就先要当‘恶人’,当一个不会被我杀掉的‘恶人’,如果活不过今天的话,什么好人恶人,都没分别啦!哈哈哈哈…咦?!”
狂笑声中,这一声“咦”真是分外刺耳,而当那绵绵不绝的剑气也随之消失时,就更令人不能不心生疑窦。
最理想的情况,当然是谢晦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没法再继续这样的攻势,可是,映入眼中的“真实”,却让人怎也没法支持这样的愿望。
脸上的惊异之色较所有人都更甚,谢晦停下掉所有的动作,颤颤的,伸出手,探向自己身体下面。
…他的下面,什么也没有。
本来是倚在花茎上发起攻击,但,不知何时…谢晦,他竟然浮在了空中。
来回的摸了两次,谢晦举起手来,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指头,神色若痴、若狂,说不出的怪异。
“怎会这样…这样…嘿…”
象是想起了什么,谢晦忽然一扬手,两指连弹,激出数道剑气,直取孙无法。
闷哼一声,孙无法不复如方才般托大,将无赦擎出,舞动成盾,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