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时,却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自在的感觉,情急出手的一格一扫,居然比平日苦苦练习数百遍数千遍下来时用得还更加顺手,将金络脑成功迫退。
(秀才没骗人,这个拳法,真得是很好用…可是,为什么呢?)
未及思索,金络脑已再次攻到,面对那如万里风沙一样狂暴的拳法,云冲波全力应付,却只是再一次宣告不敌,被金络脑引开双手后,小腹上吃到重重一脚,向后倒飞。
(刚才还能防住的,现在却又不行了…为什么…)
迷茫当中,云冲波却不肯放弃。
(不行,我说过要“救”别人的,那个家伙,他想的事情太多,如果让他得手,肯定会有很多人要不妙…)
念及当日宜禾城中种种,云冲波忽然又来力气,腰间发力,一个“铁板桥”,硬生生止住退势,未及挺身立起,已觉金络脑迫近,索性放软身子,平跌地上,双腿连环乱踢,却又将金络脑逼退。
(这一次又找到感觉了,可是,为什么…)
再一次,云冲波感到出招时无比痛快,轻松找到感觉,每一脚也能够踢向要害所在,逼使对手退让。
效果只是片刻,当金络脑再一次袭来时,云冲波的防守又告失败,却喜金络脑心事缜密,防他再出奇招,出手时留有余地,才使他没有受到太重损伤。
(该死,这套拳法到底该怎么用…)
两度尝到甜头,云冲波对这“弟子规”信心愈增,却苦于其的时灵时不灵,大为苦恼。却见金络脑袖手笑道:“高下已分,胜负已判,大家都留一步余地…不好么?”不觉大喜,想道:“他不想打了,那真是再好没有…”至于金络脑言语间以“胜者”自居,云冲波倒不怎么在乎。
又听金络脑向那帐房笑道:“大局底定…先生可以起程了么?”不觉一惊,急道:“喂…你怎么还是要绑人走哪?!”倒怔住了金络脑,失笑道:“胜负既分,阁下还要纠缠么?”说到最后时,虽仍含笑,笑容却已十分凌厉。
云冲波见他笑容,竟不自觉哆嗦一下,心道:“这家伙手段是很辣的…”却又念及当初宜禾城中种种惨状,到底觉得不能在这种时候“装狗熊”,咬一咬牙,站上前,道:“刚才并没分出来胜负,你要赖么?!”一句话说得金络脑脸上杀气大盛,寒声道:“要比得分清胜负么…那也好!便如君愿!”
他一句说话,杀气已凝如实物,滚滚而来,竟比刚才强出何止倍计,云冲波一时间竟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却只存了一个念头:“这家伙越认真,主意打的一定就越大,主意打的越大,就越要阻止,不然的话…不知还要多死多少人呢!”他心意一决,气势立生,虽尚不能和金络脑相比,却已能将那些杀气自身侧震开。
一片寂静当中,那帐房先生面色微讶,心道:“两个人都强了很多…特别是不死者…是因为那神一样的血脉…还是因为太平天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