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忽然想起,奇道:“咦…你是喝水昨天那个和尚啊?”
一句话出口,花胜荣当场脸色惨白,那和尚脾气倒好的很,摆手笑道:“原是和尚不假,花施主确是直人。怪到侠气干云…“说着又合掌道:“在下法照。”云花两人也不知法照是谁,正含混答应时,旁边座上却忽有人惊道:“难道是净土尊长,驻锡大广恩寺的法照上师么?”
(嘎,这是谁啊?)
扭头看时,见是个行商打扮的男子,约摸四十上下年纪,八尺来高,一张脸倒是甚为可亲,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他见法照也有些愕然,忙又道:“在下无福,前次往大广恩寺进香时上师刚好云游去了,未能亲睹…”见法照微微点头,又道:“在下杨继之,上师应该知道吧?”
法照怔一怔,果然想起,笑道:“哦…原来是作《大夏伽蓝记》的杨继之杨檀越…贫僧有礼了。”说着起身施礼,神色甚为敬重,远较刚才对“少年英雄”时还要为甚,云冲波看在眼里,大感好奇,心道:“大虾咖哩鸡…这道菜很好么,和尚也可以吃?”花胜荣却忽然一拍大腿,奇道:“咦…老杨,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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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大夏伽蓝记》啊…伽蓝这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好不容易,花胜荣才向云冲波解释清楚,那个杨继之也是江湖浪人,和他一样四下漂泊,过去还颇打过几次交道,听到这里,云冲波心不由得大生鄙夷之念,心道:“原来也是个骗子…”
“不是不是,你那是什么眼神,他和大叔不一样…呸呸,和大叔一样就更不能用那种眼神!”
挠挠头,花胜荣告诉云冲波,那个杨继之祖上曾是有钱人,所以他走南闯北,用的都是自己的钱,至于他浪游天下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写书。
“他家祖上,好象有过一个叫什么之还是之什么的,写过一本《帝京伽蓝记》,很有名的…你没听说过不等于没名!”
终于弄明白那个杨继之的志愿是访遍天下名寺,逐一述记,云冲波不觉大感敬佩,又觉得有些无聊,心道:“有钱人的毛病就是多…”
至于法照云云,云冲波此时也已弄清楚,知道他实是当今佛门中的重要人物,是“净土”一宗中地位最高的僧人。
“不过说实在的,听说他本事真不怎么样,主要还是因为当初‘魔弥陀’把净土宗里面有点头脸的都杀光了,结果他就因为命长,就成了净土宗里面的老大…”
“重要的不是这个!”
终于想起来主题是什么,云冲波一把扭住花胜荣领口,咬牙切齿道:“我是想问,所以,你就收了那个法照二百两银子,答应送他到吉沃?!”
“嗯嗯,本来是二百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