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空突然长长吁出一口气,道:“不…也没必要这样紧张。达勉仓嘉,你或者就误会了我。”
“我的确不想改土归流…我承认。但同时,我更不想向皇帝挑战,那将是必败无疑的愚蠢。”
“刚才决议,是为了安抚那些已将陷入狂乱的僧众,而到最后,我仍希望能够用‘诚意’来将朝廷打动,我想…他们,应该是同样不想向这里用兵的。”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展现我们的诚意。请,相信我罢…”
当不空这样说着的时候,更凝神注意着达勉仓嘉的每个表情,突然间,他没头没脑道:“原来,你已知道了?”
猛一震,达勉仓嘉颤声道:“你说什么?”却见不空已长长吁出一口气,直起身来。
“原来如此,难怪你突然间不再怀疑,难怪你开始愿意容忍和帮助我,难怪…你连那些老家伙的示好也会装做看不懂…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脸色数变,终于成为一种无奈的坦然,达勉仓嘉低声道:“是,我知道了。”
用一种有趣的眼光看着达勉仓嘉,不空淡淡道:“我…我曾要宝寂向我立誓,永远也不许告诉你这个真相…但看来,他食言了。”
嘴角抽搐一下,达勉仓嘉道:“谢谢你。”
眼光渐转凌厉,不空缓声道:“那你也该明白,你欠我多少…”见达勉仓嘉躬身不语,冷笑一下,却显着有点残酷。
“那么,‘知道’了的你,便努力,努力把你欠的东西还给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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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贤侄,你再不起的话,可就没有热闹可看了?”
“有什么鬼热闹…不要烦我!”
飞起一脚,虽没有踢到花胜荣,也将他逼开几步,云冲波翻了个身,用力把被子拉在头上。
跋涉进入绵延数十里的雪岭,打了一架后又辛苦爬出来,之后是以一敌千的压制局势,把徐鲁一行护送进入法宫,中间还要扛着屈竹的棺材,尤其是,因为那棺材的质量实在不敢恭维,被颠了几下后,居然还从侧面裂开,将大量石灰和屈竹的尸体一齐砸到了云冲波的脸上……昨天,对云冲波来说,绝对是一点都不想回忆的一天。
一直忙碌到了近乎凌晨,云冲波才得到机会休息,尽管身上全是雪水,沾得遍体泥泞,他也还是一头栽在了床上。
(这个样子,床都脏了…算了,明天我自己洗好了…)
迷迷登登中,花胜荣和杨继之这两只苍蝇却飞出来扰人,当然令云冲波大为不爽,幸好,赶了几次之后,他们也就很识趣的自行消失,没有要云冲波从床上起来。
这样睡到了一直近午,云冲波才从床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