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喷泉般激溅起来,打在她的脸上身上,也阻止不了那玉盆咯咯轻响着,炸裂成片,四下飞散。
“…丫头,怎么回事?!”
匆匆推门进来的中年贵妇,明显的有着担忧和关心,而作为回应,锦衣女子只是轻轻叹一口气,挥了挥手。
“没事,干娘。”
“在用‘水月洞天’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没关系的。”
就算背对那贵妇,锦衣女子也始终很好的控制着表情,但,在静室中重又只剩下自己时,自残水里倒映出的眼神,却是如此凌厉,如此…深邃。
(可以这样强行击破水月洞天的,会是什么人…而且,那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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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皆兄弟,无分贵贱拜宜虔。天下一家自古传,何得君王私自专!”
洪亮、充满着激情的歌声似乎响于四面八方,又似乎响自内心深处,吼叫着,震动着,使还有些迷迷乎乎的云冲波睁开了眼睛。
(嗯…这是那里?!)
猛一惊,云冲波发现,自己竟然身处高台之上,急风呼啸,正是秋意萧瑟。
高台上,不止云冲波一个,左看,右看,他看到有十个人。
站在最前面的有两人,一披猩红大氅,负着手,身量高大,端如山停岳倚,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放心的很,另一人站他身侧,仅后半步,着身黑袍,身材似有些伛偻,右手拄根虬首木杖,上面纹理极怪,云冲波看了两眼,就有些头昏。
(怎么回事,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在沉眠,云冲波不能说话,也不能走动,但又似乎清醒,他能“看见”、“听到”,也能够思考。
前面两人,云冲波只能看到背影,他自己的位置是和另外七人一起,列成一队,站在两人后面。
…至于,那将云冲波吵醒,那充满着热火一样激情的歌声,则来自高台的四周,虽然看不见,云冲波却能猜到,一定有很多人正围在这高台周围,而他们看向这高台的目光,一定也如同这歌声一样炽烈。
(这…到底是那里?)
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云冲波倒也隐隐有一些猜测,但又觉得很荒诞。
(蹈海…现在可应该在闻霜那里啊!)
咳嗽一声,黑袍人以右手木杖轻击台面,只数下,歌声便戛然而止。
“天下万古,总归一家…”
再踏前一步,那红衣人缓缓说话,大意是世间万姓,皆出一姓,人间万流,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