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了,无碍他,难道一次都没起过疑心?”
一躬身,并不回答,来人的脸上,根本就一点表情也都没有。
“嘿……为难了么?”
呵呵的笑着,孙无违拿出一只卷宗,放在桌上,道:“再两个月,帝京会有大概两万人北上支援,这是详细安排。”
那人细细读了,又闭目想了一时,便将卷宗奉还,孙无违看也不看,信手投进一旁火盆中,拱手道:“走好。”
那人去了许久,孙无违方起身出门,几转几折,一时已到了正堂,便见两名心腹急急过来,道:“太保,凤阳那边传来消息,朱家似乎不太安靖,竟然出了人命,二少孤身在彼,是否要调派一些人手过去,或者……”却见孙无违看也不看递上来的简报,径直过去了,一边还在道:“怕甚么?若说凶险,当今天下,那里还有比帝京中更加凶险的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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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那时候可真是太凶险了!”
指手划脚,敖开心神情非常之激动,帝象先却只是挖挖耳朵,懒懒道:“知道知道,我知道的,不就是朱大小姐主动向孙二少提亲了么?又没提成,你急什么?”
“这个……差一点就提成了啊!”
说来的确荒唐,面对朱子慕的主动,自号“纵横花丛三千里,啸嗷风月一万年”的孙二少孙孚意竟然手足无措,连茶杯也都摔落地上。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诚心来提亲的,绝对不是!”
面红耳赤,敖开心显然还愤慨于孙孚意的“不诚心”,帝象先却依旧半点投入感也欠奉,只道:“说起来,我倒还想知道,如果朱有泪没正赶上搅这个局,他,是不是就推托不掉了?”
“……不可能,那种可能性我绝对拒绝考虑!”
今早,似已没了耐心,朱子慕主动大集诸支,在正堂之上,逆袭孙孚意,当场把孙二少雷到无言,眼看就要逼婚得手之际,那个阴魂不散的朱有泪却又赶来搅场,一箭破空,险险再杀一人。
“不过,说到这,我倒真是发现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严肃起来,敖开心告诉帝象先,当时变起仓卒,反应最快的,竟然是那自称“观音婢”的女子。
手结莲花,看似动作甚缓,却能够抢在那疾若星火的一箭之前,作千般变幻,化尽箭上杀意来势。
“这个你刚才说了啊,那不是净土宗旁支‘六观音法’中的‘大慈千手法’么?她既然取号观音婢,修习观音法很正常吧?”
“问题是……那不是‘六观音法’!”
咬着牙,敖开心道:“那看上去的确和六观音法没有区别,我也相信她的确修习六观音法已有大成,但今早上,她用得不是,绝对不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