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道:“累死了。”抬头看看日色,忽地一拍大腿,道:“啊哟!”一跃而起,跑了两步,方想起对面还有个左武烈阳,忙回头挥手道:“那个,左武兄,对不住,我今儿约了天上人间的成老板谈补楼顶的事……这可不能迟到,下次,咱们下次再议!”说着已跑得不见了人。
看着孙孚意飚去无踪,左武烈阳面沉如水,右手按住桌面不动,一时,方长长吐气,徐徐站起。
“沙……”
随着左武烈阳的站起,厚达四指有余的石桌哗然崩坏,化作无数碎片,流泄满地。
(这般无行个纨绔子弟,朱小姐到底瞧上他那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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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无行个纨绔子弟,朱小姐到底瞧上他那一点了……)
沉着脸,背着手,齐野语踱进自己一个人住的别院,就在刚才,他前去朱家堡求见朱子慕,虽然送出了取自东海极深处,以千年老玳瑁和万载血珊瑚合制的精美饰品,却也只能换来一个明显是在应付的笑容。
(女人哪,都是瞎了眼的东西……)
一念及此,怒火愈炽,抬头见前面一丛竹子高大茂盛,也觉不豫,团在袖中的右手急弹数下,劲风连作……却,都击在了忽然出现的一道背影上。
“……野语,你失态了。”
猛一惊,看着对面的苍老背影,看着那道冠下溢出的丛乱白发,齐野语忽现喜色,道:“二师父,您终于来啦!”一边已纳头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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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半闭着眼,如睡似醒,不久前才和飞仙与酒剑仙联袂拜访龙虎山的留仙听完齐野语的汇报之后,皱着眉头,咕嘟嘟吸了几口水烟,道:“若论出身,孙老二当然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不过,朱小姐看上他,看来不是为了这个。”
这也正是齐野语头痛的地方,为了这个问题,他绞尽脑汁何止一夜两夜,但到最后,也只能瞪着眼,告诉自己说,女人,就是些糊涂、任性、没有理智可言的东西,是些个活该被浪子和骗子们任意玩弄的愚蠢东西,尽管自知这也只如失败野狗的狂吠,但舍此以外……他又还能作些什么?
“所以,我也一直昐着二师父您赶来,昐着您能给我指点。”
“我?”
哑然失笑,留仙油然道:“为师前三十年穷困潦倒,难得饱暖,后三十年一心修道,别无旁骛,你问情于我,岂非问道于盲?”
说是这样说,留仙还是拈须细想了一时,方道:“总之呢,情之一物,最是天下第一难以分解,缘分到时,任尔泼天道理也都无用,既现在已然如此,你也不必太过着急,不妨静观其变,总之……来这里的不是你一个人,不甘心的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