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盗跖对手,对方又未显现敌意,虽然心下惴惴,也没有办法。
此时,云冲波已醒来约一杯茶时光,洗过了脸,也吃过了早点,神志清爽,盗跖方笑着发问--这倒也在萧闻霜算中。
说是“不用回答”,云冲波却更觉得“非答不可”,但抓了半天脑袋,却还是挤不出半句话来,偶尔看向萧闻霜一眼,目光当中,又有惊惶,又有瑟缩,更有几分愧疚,看得萧闻霜也是心下难过,很想坐下来安慰几句。却听盗跖淡淡道:“怎么,不方便对她说?”
猛一惊,再看云冲波时,虽慌慌摇手,却果觉他眼中似欲回避,这一下大出萧闻霜意料之外,不觉心中酸楚,只不肯带在脸上,淡淡一礼,道:“盗王说笑了。”说着起身道:“我去打些水来。”也不理目瞪口呆的云冲波,径向外去。
却听一声大笑,又觉腕间一紧,盗跖居然也不理什么男女之别,大刺刺捉住萧闻霜,道:“痴儿,还不回头!”
这一斥声音不响,却入耳穿心,更如暮鼓晨钟,居然令萧闻霜心中一震,竟忘了要挣开手臂,被盗跖生生拉着转了半圈。
“看看他……看清楚他。记住,你不是要作贼,也没有丢斧头。”
声音温和,似有笑意,盗跖道:“看清楚他的眼神,也看清楚那里面你自己的影子……你觉得,我看他比你看得更准么?”
“子贡这头老乌鸦,可称天下第一阴险恶毒,你心志如此不固,又何苦巴巴的赶来,送死么?!”
这几句话,真如醍醐灌顶,萧闻霜僵立一时,忽觉背上发凉,才惊觉已出了一身大汗。
“谢……前辈教我!”
更不犹豫,萧闻霜一揖到地,却见盗跖急急跳开,皱眉道:“什么前辈,我尚是单身哩,遮莫喊得老了……”说着便摇摇晃晃向门口去了,一边还在道:“你基本上没什么伤,只是心意有些恍惚,调息几日便好……放心,你到底为啥害怕,我不是欲勤故纵,是真懒得知道!”
他说话端如使刀,直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云萧两人都不擅言语,更是半点接不上话,眼睁睁看他蹔到门口,却又站住了,道:“不过呢,咱家昨夜遇上你,倒也不是偶遇……”说着回过身来,已是没了笑容。
目注云冲波,盗跖慢慢将背上八焚摘下,横持,出鞘。
“……是他,带我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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悚然一惊,萧闻霜方欲动作,却见云冲波已先抢到前面,反将自己挡在身后。
“八焚,他找得是蹈海,不是我。”
颇显着“没志气”的说话,更似乎是在“推托”,却令盗跖眉头轩起,端视云冲波一时,方缓声道:“倒也不错,可惜……若没有你,蹈海也就不是蹈海。”
说着话,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