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忽地一滞,犹豫一下,云冲波方道:“曾经有人告诉过我,‘子贡’之名,是儒门的至高荣誉,在儒门内部甚至有说法称,‘文王’是每一代都会有的,‘子贡’却不一定。”
“……有人?”
目光微微闪烁,子贡打量云冲波一时,忽地叹道:“千载以降,有无数位不死者,也有无数代子贡……可能存在的交集,我没法算清。”
“但,历代子贡,能从前人处得着的最多是心得与记录,而历代不死者,你们却能直接承袭到知识与力量……不死者,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太平’的嘲弄啊!”
“‘太平’……不是‘公平’,更不是‘平均’。”
冷笑一声,云冲波道:“正如我们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不是说‘人皆为王侯将相’!”
“若只是这样的话……你们,又为何不和我们站在一起?”
目光冷漠,子贡道:“‘大同’与‘太平’的区分,你真得明白吗?”
盯视子贡,云冲波眼光森寒若千载雪峰,一时,忽地又松驰,发出着奇怪的笑。
“我不明白,难道你又明白?”
不等子贡开口,云冲波已先一合掌,淡淡道:“更何况,当生死操我手上时,当你我间存在着绝对的力量之差时……你的‘明白’,又有何用?”
“朝闻道……”
“……夕死可矣。”
子贡刚说了三个字,已被云冲波截断道:“有此觉悟,那你当然死也无憾……”
忽地敛衣而起,道:“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只一件……你,是错的!”
“我不会给你任何证据,我不会为自己的话再加任何说明……我只告诉你,你是错的!”
“既然能知一切人心,那未,你便试着来看一看,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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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云冲波良久,在这过程中,子贡也好,云冲波也都好,都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我,想问几个问题。”
“……请。”
摊出手,云冲波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奇特的,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在刚才,我真得看见了你的杀意,没有保留,没有犹豫……但同时,我也看见了你的冷静,看见了你的自信与从容……”
紧紧盯住云冲波的双眼,子贡缓声道:“我只想知道,你,凭什么?”
“……嘿。”
单脚踩在椅上,云冲波左手叉腰,右手托着下巴,脑袋微斜,用一种非常有趣的眼神打量着子贡,慢慢道:“你总以为,自己虽不习武,却也安如泰山……因为,你的背后是儒门,任何人都能杀你,却任何人都不敢杀你……就算是皇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