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忙,连我二叔那样的怪物都没有办法……倒是你的天人化生之道,说不定是条路子。”
“什么天人化生之道?”
脸色微变,伯羊想要搪塞过去,却被孙孚意大笑着拍在肩上。
“再装就没意思啦我告诉你……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已经练到方圆之境了,还敢说自己没有参悟由医入武的‘天人道’?”
复灌了一口酒,孙孚意摇摇晃晃转了身,道:“咱们是打杀出来的交情,一齐喝喝酒没问题,一齐喝喝花酒么还要再看看……你且忙你的罢!”说着大笑三声,推门而去。
盯着门口,伯羊面色方沉,却见孙孚意又转身进来,嘻笑道:“别苦成这样,今天的帐,爷来会!你教那掌柜先记着便是……晚间自有人和他结。”说着又退出去--一时听脚步声渐远,是真的走了。
再一时,有极干练的年轻人自门外转入,看着伯羊道:“走了。”见伯羊面无表情,又试探着道:“下面……”伯羊已起了身,掸一掸膝上,淡淡道:“下面该做什么,还用我说么?”
那年轻人怔道:“这个……要不然,咱们安排人手,晚间去教训……”却见伯羊已拉长了脸,怒道:“胡说!没来由惹他作甚!”
“既然他答应结帐了,现在要做的,当然是把手里不好处理的挂帐梳理一下,统统打进今天饭里……这样的冤大头不宰,你还想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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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景十二年七月初九瓜都
“我说,走很远了啊……你这到底是要去那里?”
“……昨天就说过了,六逍遥馆。”
冷着一张脸,昨天晚上还用剑压在云冲波脖子上的中年人,袖着手,在前面自管自走着。
昨天晚上,他看似发动在先,掌握主动,但云冲波一旦认真,便立刻自他的剑势之中脱出……之后,他便一声叹息,将长剑掷下。
“若我旧日心性仍在,这一剑你便别想轻松脱身……奈何,奈何!”
自称“谢旻”,来人颓然坐下,喃喃而语。
“但不管怎样……恶战之后,仍然能一举手破却‘青莲剑歌’,也算得少年俊秀……”
当时的他,显着无比失落,却又似乎透着几分解脱,偏又时不时显出分莫可解说的亢奋,如果不是之前展现的剑式身法的确一流,云冲波简直要觉得这是个失败到了心志失常的废人。
却不料,他忽地抬首,目光虽一闪便又黯然,唯那一瞬,却亮如炎炎天电!
“我想过无数次,会等来怎样的一个人……但我却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样的一个选择……一个,简直是最好的选择!”
“不死者……你们与当今官家,绝然是不死不休,对么?”
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