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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过这样说来,五十年前也不算很远啊,敖老头就不说了,上清真人和张元和那时候,也正是精壮呢……)
胡思乱想中,云冲波迈进了这“楼什么观”,之前他已知道,这地方已经空置了许多年,但余威未散,始终没人敢强取豪夺,倒是有时常有些行脚的出家人路过,会在这里借宿。
(不学杨子事草玄,且随苏晋暂逃禅,无锥可卓香严地,有柱难擎杞国天……)
百无聊赖的端详着院子周围陈列的石刻,云冲波却只看到第二块,便猛得停住了脚步,注目一时,突然转身,竟就这样大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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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深夜,漏打三更之后,云冲波施施然的推开大门,又踱进了楼什么观。
穿着醒目的白衣服,更非常嚣张的一进门便点起了手里的火把,云冲波大摇大摆,走到了日间所看的石刻那里,连赞两声“好诗”之后,便扯着嗓子,大声读了起来。
“不学杨子事草玄,且随苏晋暂逃禅,无锥可卓香严地,有柱难擎杞国天。谩诧丹霞烧木佛,谁怜青露泣铜仙,茫茫东海皆鱼鳖,何处堪容……鲁仲连!”
读到最后一句时,云冲波尤其加足了力气,那真是咬牙切齿,恍若虎啸,而“仲连”两字语声未落,他已听见背后脚步声响。
从容转身,便见一素装女子提盏灯笼,站在廊道出口--背后一团漆黑,再无半点光线。
盯着云冲波,那女子皱眉道:“怎地来得这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