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地可容时,东江之侧,总有你安身之所。”
“……哦。”
终于也有些动容--虽然只是“微微的”--虚空沉吟一下,却道:“那不死者您呢?”
“你这样追过来,是只为了和我喝一杯酒,还是……想要劝我雁过别枝?”
“……都不是。”
摇摇头,云冲波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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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冲波心里很是痛快。
从出道以来,他不知这样被人观察、考验了多少次,从西北,到东南,一个又一个大人物象面对考生一样审视着他,并在云冲波看不到的地方打出分数。
……虽然可以理解,但,实在很不快活。
同时,这句话也是真心话,是云冲波追上来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对虚空,他的确有着不一般的好奇。
“我想要做什么。”
咂咂嘴,虚空皱皱眉,又松开,表示说自己想做的,其实云冲波应该最能够理解。
“……我想走一条新路,就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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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之下一人之上开教宣文辅治大圣至德普觉真智佑国如意大宝法王。
就象划开水面一样,虚空用自己的食指,在身侧的石壁上刻出了这些字样。
“而且,这还没完。”
拍掉自己手上的石粉,虚空表示说,后面还有“西天佛子,大夏帝师”等近二十字的尊号,不过自己已经记不全了。
“那个和尚,他可以算是自佛门入大夏以来最成功的和尚了……他言出法随,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帝师,他把自己的意志贯注到了整个巨大的国土上。”
眼中流出向往却又怅然的神色,虚空突然一挥手,将自己刚刚写下的字样尽数抹去。
“但就算是他,又做成了什么?”
“三教同源……可笑,佛祖的经典中,何尝有过三清的位置?最早版本的道经中,又在那里解释过三十三天的存在?更不要说,居然让儒门来为我们调和……什么神都不信的儒门,让他们来调和信奉不同神灵的教门,这难道不是最荒唐不过的事情吗?”
“呃,这个还不算‘最’吧?我听猛大蛇说过,在武荣,可是会把方丈、住持、神父、阿旬、长老……们一起召集起来,畅谈大家学习帝京最新诏书精神的心得体会的,学完后还会把诏书谱成曲大家合唱以示……好好,你说你说,我不插话就是了。”
也许所有的佛教徒们都是错的,也许所有的道教徒们都是错的,也许所有的佛教徒和道教徒们都是错的……这样的可能性还有很多,但有一种组合,是绝对不可能的。
“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