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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背后叫……哦,就都喊他作‘文八犊子’了……,‘文八犊子’,‘忘八犊子’……哈哈,这个好笑。”
“你向后看,还有好笑的呢。这厮其实还想改姓的哪,他曾经向何府表示说恩德无以为报,愿意更名何度,世世代代作何府的家生子儿奴才,结果却被何成革那厮一句话掴了回来。”
“怎么说?”
“他说,你也配姓何?”
“……哈!”
正说话间,一人却“咦?”的一声,道:“那边那位,难道是……”,另一人沿他目光看去,不觉也“呸!”的一声道:“……还真是他,这算什么世道!”
……两人看到的,正是云冲波。
入京已非一日,虽然据说是“潜行入京”,但实际上,现在京中诸大势力里面,不知道这件事的,那真是连一家都没有。
“这他娘叫什么世道,瞎眼老婆子抓一服不花钱的药,便是太平乱党,要抓进去着实的打,现在太平道的大头领就这样大摇大摆在帝京里逛,却一个两个都只当看不见……你看他这衣服,分明就是个花花大少,他居然还停下来买了碗茶喝……我靠,喝完茶银子一摔,都不要找钱的!”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挤眉弄眼的向上指指,另一名军官道:“上面有人哪!”
云冲波自己宣称的“身世来历”,如今早已是天下皆知,而帝少景的暧昧表现,更是在给这种说法推波助澜,最后的结果,就是责任所在,应该“绥靖地方治安”的各衙门各主官,纷纷都缩起了脖子,闭眼堵耳,假装不知道这个“乱党首领”正每日里在帝京里闲逛。
“拿人……开玩笑。看官家这样子,谁知道最后是个什么说法?立功心切,最后抓贼抓出个皇亲国戚来,可不是自己作死么!”
“哼!玩贼遗患,不知所谓。所以说,还不如让我们王爷……”
最后这句话却已经超出底线,才说到一半,那人已悚然闭口,而另一人更是霍然转身,目光凶狠若将噬人,环视周围!
云冲波自不知道还有两人深怀恶意窥视在侧,他今天来此,实在是另有重任。
“总之,没有白吃的饭啊!”
很知道自己一入帝京,便必定成为众矢之的。从一开始,云冲波就没准备连累太平道的暗线。甫一入京,他便依照从花胜荣那里学来的切口,和本地千门接上了线,吃喝用度,居坐出行,乃至安排人手打听消息什么的,那真是全数赖了上去,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至于后来听说到花胜荣居然也入京了,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但花胜荣横行天下,乃是头一号占便宜没够,吃点亏会死的英雄好汉,那里肯让别人这样讨便宜去?琢磨几日,便闹着要云冲波“不劳动者不得食”,须得一起出门“发财去”。
“再说了,你们太平道在纳地也没少给人家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