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办塾啦?出息会比原来好吗?还是…”
皱皱眉头,王思千道:“卢老三不知底细,为难了你们?”说着眼中已有寒意。
当年想要安顿无名,却又不愿将事情弄至太为人注目,王思千仅教王家的一名门客执了自己的名刺,称这是“王家故客之子,甚娴诗书”,将他荐到外郡一名士绅府中做了西宾,毕竟,以他王家少主的身份,若果亲自出面请托,怕反要累的无名在那里席不安寝,卢家也算是地方上有些头脸的人物,家中殷实,复看在王家面上,想不至亏待,谁想才两年时间,今日一见,已告离馆,着实令王思千好生不快。
“啊啊,不是的,是我自己辞的。”
一笑分说,莫名表示自己是主动离去的。
“卢员外对我很客气…但那种富贵之家,我和伦都呆不太惯,加上我也不喜欢镇天介围着几个被惯坏了的小鬼转,所以合计一下,就辞馆了。”
“哦…”
略觉好受,王思千却仍感不解:那些孩童并无一个有富贵之相,显然都是穷苦出身,能不能拿得出“束脩”都可疑的很,估计更谈不上什么年礼节礼。
“嗯嗯,我只收很少一点点学费的…至少,要把他们的饭钱收回来吧。”
笑的很开朗,莫名表示说他们有别的经济来源。
起身带王思千走到另一间屋里,见有几排书架,扫的一尘不落。
“其实我一直都想开一间书铺的,当初辞馆也是因为攒了一些钱,觉得够了…”
志愿本是开书铺,私塾才是计划之外的副业:这些孩童几乎都是周围乡下农户之子,因为父母来县城里卖菜做工,家里没人看管,只好都带过来。
“他们也没个管束,就只是乱跑,后来伦就给我说,反正书铺也很闲,不如办个私塾,把这些孩子收起来,倒不一定教四书五经…”
反正也很少有人会有机会赶考得中,莫名主要是教他们一些常见字和算术,还有就是安身立命的道理。
“能写自己名字,能看懂老爷的告示和衙役们带来的字样,能算一点帐…虽然也没大用,但应该会对他们有些好处。至于钱吗,就算我想收很多钱,他们家里也交不起啊,所以干脆就算了。”
(一点仁心…无名,你真得很善良)
微微的有一些感动,却不肯说出来,王思千默默点头,翻看着架上的图书,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却渐渐皱起。
“只卖这种书…莫名,你真能挣够吃饭钱吗?”
从来都不是那种不懂世务的贵家子,又有这两年浪游天下的经历,王思千可以说是“很知道”稻梁之术,至于各地有名书铺,更是他从来不会错过的地方,所以,一看这些架上书,他就皱起了眉头。
“以史地之书为主,杂有文赋,嗯,也有不少农桑医书……完全没有入试讲章,也很少有稗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