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无不称奇,曰有慧根,而在他投身佛门之后,修法之速,精进之勇,更是将这一点完全证明.
大殿外面的广场上,数百名普通僧人依教门分开,静静坐着,烈日当空劲照,他们却都恍若不觉,只是喃喃的不住诵经.
再向外,坐在广场下面的,是群还未真正受戒的小沙弥,大者十来岁,小者七八岁,却就活泼了许多,虽也做张做乔的分片端坐,却没几个认真念经的,相互间挤目弄眼,勾手为戏,更有许多坐得近的,借着喃喃诵经声为掩,在那里窃窃私语个不停,只不敢大声喧哗而已.
‘百道,我好累啊,太阳这般毒,就不能让我们换个地方坐么?“
低声抱怨的小沙弥模样只有十岁上下,长得甚为结实,也是坐像最差的一个,虽还勉强打着坐,一支手却早支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拈了根草茎,划啊划的,在戏弄一只蚂蚁玩.
‘十方.‘
语气微带责难,坐在十方身边的小沙弥‘百道‘却还是动了一下,将十方不动声色的又向树荫中挤了一点.自己的坐姿却一发的严正起来.
与十方相比,百道的模样要清秀许多,只八九岁大小的他,双腿盘,双手环,背挺腰直,是众多小沙弥中坐姿最好的一个,偏生又坐在十方身侧,看上去实是好生扎眼.
‘唉...‘
翻翻白眼,叹了口气,十方似是感到甚为无趣,将手中草茎丢开,也坐起禅来.只他却实不是个清净性子,只坐了短短一会,早又睁开眼睛,小声道:“百道,百道?”
‘唔?‘
‘师叔,都第三天了,师叔怎地还没来看我们?‘
‘喂,你们说什么?谁要来?‘
两人的私语中,忽地有第三个声音插入,两人均吓了一跳,百道性子甚定,还掌得住坐姿,十方却是转过身去,气哼哼的道:‘公达,下次说话时可不可以先咳嗽一声,很吓人的.“
名为‘公达‘的小童也是八九岁上下,却未落发,在一群亮光光的秃头当中看上去甚是奇怪.佛衣上的标志与身属净土宗的两人不同,竟是华严宗的.
原来这“公达”本姓为荀,出身乃是民间富户,自幼体弱,父母遂听僧人之言,将之寄养入寺,却为是独子,不忍放他出家,只教他挂个名,算是俗家弟子,诸戒皆从,只不落发,不取法名而已.这一次能够与会却是因为他父母听说这次会议着实了得,有许多的高僧大德在,指望让他开开眼界,最好能沾沾福气,于是厚赂华严宗内主事之人,遂以成行.
小儿生性无不好顽,三人初至东林第一天便已相识,虽本陌路,却十分相得,又都是赤子心性,也不理什么宗派之别,竟就结交起来,本来华严宗为大乘中坚,净土宗系小乘魁首,关系十分不睦,但这次会议极是紧要,众家僧长心系大殿之内,却也懒得管束他们.
所谓‘万事开头难‘,三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