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庙里没有冤死的鬼?更何况,那兀纳他们难道在乎街头巷尾每天卖力气挣吃喝的人冤枉没有?”
就张赤脚了解的事情,那兀纳定下的纪律相当苛酷,有徇私枉法者,唯死一途,就在前天,他还亲自在街头处置刑,砍杀了两个敲诈商铺的士兵。
“上面的人啊……就这样,我早就看明白了。”
嘴里喷着酒气,张赤脚不在乎的说,那两个士兵为什么死?不是因为他们敲诈,而是他们前头敲诈时不懂分寸,逼到人无路可走,后头苦主闹大时又措手无策,不能把事情平息在自己的街巷当中。
“大老爷不想听到说有事情,那,谁让大老爷知道自己那里有事情了,谁就得死,就这么简单。”
被张赤脚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激到心气一阵浮动,张元空强自按捺下去,低下头,自己夹了几筷菜,就面吃了---他面前是一开始就点的素面,大半壶酒,都是张赤脚一个人喝下去的。
张元空的厌恶之情,张赤脚似乎完全看不出来,自得其乐,又斟了一杯酒,喝得滋滋有声,嘴巴咂个不停,好一会儿,才放下杯子,问张元空道:“大真人,下午咱们还要看那些地方?晚上要不要在城中过夜?”
张元空沉着脸道:“先吃饭,一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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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三兄弟坦诚相见,张元空与张元津达成一致,否决了张元和的想法。对此,张元和很是不服,但也愿意接受。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得重新考虑后面的着法。”
在张元和而言,虚与委蛇的应付之前的默契是毫不为难的事情,毕竟,只要拖上几天,陈安国大军一至,那些人发不发动,便已毫不重要。
“而目前来说,我们既然不准备发动……那,便低调些行事的好。”
很遗憾错过了这个能够重击神霄派的机会,不过既然放弃,张元和也便不再总挂着嘴上,而是认真琢磨怎么因应当前形势。
“韩太守那边,我来维持,大师兄你也要去定时拜望。”
至于张元津,以酒问心的举动让张元空张元和都是暴怒,却意外为他在武荣周边的江湖道上带来甚好声望,连带着阎沙也是面子大涨,走到那里,都有人翘拇指说,老兄够体面,连龙虎山的真传也能放心喝高!
起初,三张兄弟都对这样突然涌出的热情感到困惑,直到林家团练的枪棒教头边用仰慕眼光看着张元津,边努力表达清自己想法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
“没醉过的人啊,信不得的,你想想,一个人要是从来没喝醉过,那有多可怕?这样的朋友,你敢交?”
而张元津不仅喝醉了,还是在险地中喝醉;不仅在险地中喝醉,还带着酒劲帮认识没两天的朋友打架;不仅带着酒劲帮认识没两天的朋友打架,还在打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