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唯一的活路,是请强力巫师将蛊封印。
“为什么不用蛊术的办法呢?”
踏溪奇怪地看了踏江一眼,似是不解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蛊术在纳族,就仿佛鬼在夏人中一样,是需要尊敬又惧怕的存在。除了那个以蛊术传承立足的仡佬纳,其他纳族都把蛊术看过阴森恐怖的东西,也许有人修炼,但从来都是被正常人所摒弃、鄙夷、疏远。因为在某种说法中,蛊,是一种奇特的毒,修炼蛊术的人,自身会变成一个大毒源,如果不用蛊术害人,把自身上的毒发泄出去,便只能自受其祸。
被看作修炼蛊术的蛊婆,往往在白眼中孤苦一生,连丈夫儿女也都离她远远,其实也许她们只是有些怪癖而已,踏溪遇到的倒大多是空有其名的可怜女子。男子修炼蛊术的更少,就有,也会隐瞒不让人知。这种情况下,踏溪又哪里找得到大蛊术师,来解决自己身上的问题了?仡佬纳更是想都不必想,他们不知游荡在密林的哪处。
“嘿嘿……果然,蛮荒还是蛮荒啊!”踏江忽然自失一笑。
“什么意思?”踏溪便警惕地看着这个有十几年是在夏人周围生活的大哥。
“陋习。我说的是陋习,几千年被歪曲而成的陋习。”
并无自己的文字,历史、文化,差不多都靠口口相传,纳族便是这样度过了几千年的春秋。而纳人们,便从来没想过,这样的方式,会有多少东西流失、变形。
从最开始那个事迹残破不全的英雄赤尤,到后来开明三王与夏人的争斗,也不知道被遗忘了多少。
上古之时,第一战国中,后来的大正王朝第一帝,帝轩辕,完成帝业的最后一战,便是同纳族先人赤尤的决战。这两人,据说都是神之血脉,又是绝世强者,周围也聚集了不可忽视的势力。
大正王朝的记载中,赤尤是来自南疆的野人。但纳人的传说中,北方才是自己的故乡。盖上古之时,地域狭小,民蒙昧未化,认知之外,皆视作蛮夷。纳人当时所居,确是夏人之南,实则其地今日早变夏土,夏人不察,只把纳人之“南”视为“境外之南”。谬误至今,甚是可笑。
然而,在当时,这就足够了。
用“对抗蛮夷”的理由,便有一些神秘而强大的势力加入到帝轩辕的阵营。武力,舆论,谋略,帝轩辕的实力便强行增长,而赤尤便也受到全方位的打击。据说,鬼谷四灵联手出击,布下了好大的局,并请丘家的人出手,在各地散播流言,宣扬纳人的野心与恶迹,在纳人内部也挑拨、分化、混乱。而在这样的谣言中,有一件事,便从白变成了黑。
蛊术,成了邪术。
蛊术原本分为两流,用毒和咒念。这两种东西,都会伤及自身,而这便成了蛊术师本身就是大毒源的“证词”。当流言冲刷,人心动荡之际,蛊术成了连纳人自己也惧怕、躲避的东西,而蛊术师也或死或散,纳人重要战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