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看,我不会看的。”
小贵把脉案轻轻展开。
二十年前的一段悬案,一段历史,在二人面前徐徐展开。
一大堆讲脉的,可以略过。
喜脉这件事,从来就是一个“时灵时不灵”的事情,换句话说,凭脉看不出怀孕没怀孕。
有的医生说,喜脉就像一个小珠子在碗里晃来晃去的感觉,但是你真的找几个怀孕的,几个没怀孕的给他区分,这判断就要出错。
但是有一点好,就是“望闻问切”四个字,你看女子肚子大得明显了;或者问她,发现停经三个月了,那十之八九就是喜脉。
太医还有一点好,就是宫里有一种东西,叫做起居录,换句话说,皇上、太子宠幸嫔妃的时间,大家是有记录的,所以按照这个时候来推算,基本都能推算一个八九不离十。
熊太医的这张脉案上图改过,“田氏”前面,有三个涂黑的字。
小贵点起一只蜡烛,把脉案上面的墨迹轻轻刮过,然后背后硬着烛光去看,影影绰绰,有“太子妃”三个字形。
小贵的眼泪掉下来了。
“小贵姐,为什么哭呀?”
“你和你师兄,还能成亲吗?”
“能,能,太能了。”
“太好了。”
“谢谢你,巧姐,我确认了,我师兄,是师娘的亲儿子,我们肯定不是兄妹!”
“太好了!”
巧姐跑了一路,正饿,把一桌子菜风卷残云都吃完了。
“多吃点,你还在长身体。”
吃完饭,巧姐对小贵说,“小贵姐,你把脉案收好,也好给你师兄看,让他安心。”
巧姐提醒得有道理,这是特别重要的证物。
但是这个证物如果公布,只怕熊家祖孙俩的麻烦也就大了。
那没关系,如果日后需要公布证物,无论如何把这一老一小带走也就是了。
“巧姐,”小贵从手腕上褪下一个玉镯子,给巧姐戴上,“这个送给你,能有你这样的姐妹,姐姐我很高兴。”
巧姐行了个礼,告辞出去了。
小贵细细琢磨着那个脉案。
太子妃田氏在天福三年秋十月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徐咏之是天福四年春三月的生日。
徐咏之是在南唐宫廷里怀上的,徐知训说过,那六个月,他都被困在桃花源巫师公会的禁闭所里。
徐咏之是南唐太子李弘冀的儿子,这件事,徐知训一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一句都没有提过。
一霎时整个世界明明白白:
师娘被李弘冀强娶,
师父被李连翘囚禁,
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