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喝闷酒啊?”田大榜把酒倒上,跟徐咏之碰杯,徐咏之赶紧站起来,低低地去碰杯子的下沿儿,然后一饮而尽。
“一来伤心家里的惨祸,二来是听一尊叔说我毫无巫术的天赋,觉得报仇好难,才在船上喝了酒。”徐咏之赶紧解释。
“不对,是没人跟他谈恋爱,所以才自己喝酒。”段梓守又补一刀。
“对了,这事我还正要问你,贤甥,你订亲了没有?”田大榜又给徐咏之倒上一杯。
“没有,但……”
“太好了!”田大榜拍着大腿叫好。
“别人单身狗了,您还说太好了,姑夫您这是什么逻辑啊。”阿脆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我这个人逻辑比较跳跃,哈哈哈,大家尝尝我做的椒麻鸡……”田大榜心花怒放。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徐咏之说。
“心上人,男的女的?”田大榜问。
“爸你好讨厌啦!”蔻蔻真的忍无可忍了。
“相公不要讲段子,咏之的心上人,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姑娘。”霍湘也是一脸气闷,这老头怎么这几年越来越不靠谱了。
但是再看阿脆,满脸尴尬,低头扒饭。
只有段梓守哈哈大笑:“我姐夫的心上人,过去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是小贵哥,女的就是我姐了。现在是两个女的,小贵哥是女生了。”
“是我喝多了吗?”田大榜问霍湘。
“舅舅,舅母,”徐咏之说,“我的心上人是我的师妹,在我家住了三年,我和她虽然没有白头之约,但是已经互相心许了。她的身世比较坎坷,小时候是个男孩。”
“具体的我就不问了,肯定不科学,我就问一句哈,这姑娘能给你生儿子不能?”田大榜问。
“相公……”霍湘赶紧拉住。
“恐怕不能。”
“自古爹亲叔大,娘亲舅大,你父母就你这一个儿子,小朵是女孩,早晚要嫁到别人家的,你如果没有儿子,你们老余家或者老徐家,不就断后了吗?”
“是。”
“那可不行,还是得有孩子,男人有妻有妾,在这个时代也不算新鲜对吧。”田大榜说。
“舅舅,我师妹和我是性命相托之人,我不会让她做妾的。”徐咏之说得已经很委婉了,因为田大榜的家格,蔻蔻表妹的身份,肯定也不会开口做妾的。
“不需要有人做妾啊,你知道两头大这件事吗?又叫兼祧。”
“听说过。”
“过去有人没有儿子,但是他的兄弟有儿子,他们就伙用一个儿子,给这个孩子娶两个媳妇,两个媳妇都是正妻,生下两个孩子,分别继承两家的香火,这就叫兼祧。”
“这个主意不错!”段梓守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