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妹,喳喳灰的原主人。”徐咏之说。
“蔻蔻漂亮吗?”段美美问鹦鹉。
“大长腿!”喳喳灰说。
“别恶作剧,喳喳灰,这是段美美,我的朋友。”徐咏之说。
喳喳灰扭过头去。
“他还挺有个性的。”段美美说。
“心里好多事儿,嘴里好多话,他明白着呢。”徐咏之说。
段美美拿了瓜子给喳喳灰吃,喳喳灰也不客气,三下两下就把一大堆瓜子全开了。
“吃饱了帮我送个信,给小贵。”徐咏之说。
“好嘞。”喳喳灰答应着。
徐咏之拿了笔,写了一个短短的消息。
“周烧了龙虎山,师爷师伯已去开封,小朵跟师父师娘逃走了。矜。”
给喳喳灰装好脚筒,喳喳灰扑棱着翅膀向金陵而去。
没了一个会说话的鸟儿盯着,段美美自在多了。
“我给你擦擦身子。”
这个真的需要,血战一场之后,无论是龙虎山的人还是赵匡胤的人,都没有适合照顾徐咏之的人,徐咏之无非是简单洗把脸,清洗一下肋下和腿上的伤口,确实需要好好洗一下了。
美美托楼下伙房的老仆提水上来,倒进一个大盆里。
还是她端洗澡水进来,跟当年大家第一次面对面的时候一样。
何以解忧,唯有热水。
汗、疲惫、忧伤,在段美美温柔的擦洗之下都退下去了。
“下面我自己洗吧。”
“行啦,你现在是伤员对吧。”
“我会不好意思。”
段美美唰地从怀里拿出个手绢儿,把徐咏之的脸盖上了。
“干啥呀……”徐咏之被盖上了脸,瓮声瓮气地问。
“一会儿姑娘就来娶你!”段美美在逗他。
果然,没穿裤子的人,最需要盖住的其实是脸。
盖住脸,人就没那么尴尬了。
段美美把徐咏之洗得干干净净,又帮他把睡衣穿好,这才拿下手绢。
“看,我家公子脸红了!”
“没有啦,闷的。还说我,你看你红的!”
“没看见过大人不穿裤子,替你难为情嘛!”
美美去倒了残水,洗了手巾,回来支开窗户,外面的天已经阴沉沉的了。
“公子,你走了快两个月。”
“我还是回来了。”徐咏之宽慰她。
“天气都凉了。”
“对不起。”
“我不是怪你,我给你做了件衣服。”段美美拿出来一件长衫。
青色的布衫,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