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控制权,徐咏之突然有一刻什么也动不了,再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是个女子,戴着斗笠、蒙着面巾,坐在一个席棚里,外面人声鼎沸。
他走出席棚,看见外面人山人海,一个浑身是伤,被铁链穿过了锁骨的男人,缓缓地向这边走来,厌恶地看了自己一眼。
那是父亲,是潭州法场上的父亲,父亲搀起被铁链锁住的母亲。
“一起走吧。”
父亲左手的火球术,燃烧着耀眼的光芒。
两个彼此深爱的人,这一刻焚身以火。
徐咏之大叫一声。
他有心为徐咏之的感受,重新看见这一幕,饱受痛苦;
另一方面,他又有身为李连翘的愉悦,她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身体上达到了极致的快乐。
我正在被李连翘用幻术折磨着。
但李连翘是个法力平平的巫师,她哪里有这么强大的幻术?
徐咏之再挣扎起来,花树和法场都已经不见。
他仍然是身穿夜行衣的自己,挣扎进了李连翘家的二门,这时他听见有人走来的脚步声,赶紧闪身拉门进了公主府的客厅。
“幻觉应该已经就此结束了吧。”徐咏之看看自己的,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客厅里有光,似乎有两个人在吃饭。
他也不回避,径直走了过去。
饭桌一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连翘;另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坐着的一点都不眼熟,但是看衣服,知道这个人正是自己。
这就是着色园时候,一起吃晚饭的李连翘和自己。
李连翘盯着他的眼神,明明就是捕猎者的眼神。
可怜的徐公子,还在那里心如撞鹿,扑腾扑腾地翻腾着一种青春的爱。
“你是不是急着回去休息,听说你明天就要走。”李连翘欲擒故纵。
“其实也没有特别急,娘子应该还有事吧。”徐咏之欲罢不能。
“你答应今天来,我就什么事都不会安排了。”李连翘放出了诱饵。
“……”徐咏之在试探,没有咬钩。
“可惜了。”李连翘决定再加一点作料。
“可惜什么?”徐咏之真的咬钩了。
“我是个寡妇,又长你好几岁。我若是段美美那样青春年少的一个姑娘,绝对不会蠢到把你放来我这里,让你见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炽热如火的女人。我要是十七岁的少女,我只会用尽手段追求你、留下你、拿下你,让你生或者死,都在我的手里。”
徐咏之就想要冲上去,告诉当时的自己,不要去相信这个女人,她会害得你家破人亡的。
他拔剑刺向李连翘,李连翘急忙躲闪,看上去完全是不会武功的普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