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忠告?”徐咏之问。
“少说话,多做事儿。”赵二说。
徐咏之双手揪住赵二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你有什么脸来教育我?”徐咏之气哼哼地问。
“我做什么了,我是你的长官哎,都不能给你忠告了吗?”赵匡义一脸淡定。
“你害死了陛下。”徐咏之说。
“对,然后呢?你要用《大周律》来审判我是吗?”赵匡义说。
“陛下是大哥的大哥。”徐咏之说的不是王法,而是义气。
赵匡义看看徐咏之。
“徐矜,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说过,你是我大哥的把兄弟,但你不是我的兄弟,对不对?”赵匡义说。
“没错。”徐咏之说。
“同样,我大哥的大哥,也不是我大哥。”赵匡义说。
“什么话!”徐咏之说。
“如果柴荣和大哥之间面临选择,你会选谁?”赵匡义问。
徐咏之倒吸了一口凉气,赵匡胤对柴荣忠诚,而自己对赵匡胤忠诚。
“当然是大哥!”徐咏之说。
“对,我也是,大哥和我是一母同胞,为了他的安全,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赵匡义说。
“你怎么能擅自做这种事!你陷大哥于不义,你知道陛下死了,大哥有多伤心吗?你把我们所有人,都放在火炉上烤了!”徐咏之说。
“你放手。”赵二对徐咏之说。
“放手!”赵二的声音中透出了威严。
徐咏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赵二。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污浊、很阴暗、很肮脏?”赵匡义问徐咏之。
“对!”徐咏之说。
“你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对吧,你父母就你一个孩子?”赵匡义问。
“我有个妹妹。”徐咏之说。
“哦,唯一的儿子,难怪你想要一个大哥。”赵匡义笑着说。
徐咏之厌恶赵匡义的这副嘴脸,他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赵匡胤的亲弟弟是一个这样的人,这不公平。
“大哥比我大十几岁。”
“从我记事开始,他就在江湖上有名了,他是一帮人天然的领袖,到处拜把子,认兄弟。”
“他的这些干兄弟,都是一些情感至上,快意恩仇的家伙。”
“我不一样,我从小就有很多心事,琢磨很多很多事,研究几乎每个人。我瘦弱、我努力练拳、练棍,进步也很大,但是大家拿我跟大哥一比,我立刻就黯然失色了。”
“如果哥哥只是个学霸也就算了了,这个人的品德还相当好,人家送一个美女行千里路,秋毫无犯,我赵二做不到。”赵匡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