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弹弓拉满了,啪啪两弹,正中王三铁左右两眼,当时就两眼都看不见了。
那女孩儿抢步上前,一脚踢在王三铁头上,可怜王三铁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徐咏之正要夸一句“狸奴好俊的功夫”,一看那个背影,不由得怔住了。
这哪是什么狸奴。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小贵。
“小贵……你……你怎么来了?”
“听说有人要钻小妹妹的闺房,我就来监督了。”小贵笑嘻嘻地说。
“你真是!”徐咏之抱怨着。
“你还挺老实。”小贵说。
“就不老实过那一次,以后不敢了。”徐咏之说。
“这个怎么办?杀了吧。”小贵指指王三铁。
这时候霍一尊从外面进来了,怕徐咏之有失,过来接应,看见小贵,赶紧招呼。
“一尊叔,麻烦了,这个人叫王三铁,是当今的弟弟,国舅爷。”徐咏之说。
“他这是瞎了吗?”霍一尊看看王三铁青紫的双眼。
“应该没有,我用的是泥弹,我怕他仔细看公子的相貌,认出来了。”小贵说。
“姑娘想得周到。”霍一尊称赞道。
““你怎么知道王三铁可能会认识我?”徐咏之觉得很奇怪。
“咳,你想啊,敢欺负东京城第一黑老大的,除了皇亲国戚,还能有谁?”小贵说。
“真是太厉害了。”霍一尊从心里佩服小贵。
过去这几个老头看小贵,觉得她是晚辈,是徐咏之的小跟班,但是这一年来,无论太实还是一尊,都看到了小贵的成长,她的见识和本事,他们都对小贵越来越尊重。
“我的意思是,他也受到教训了,狸奴妹妹也没事,是不是就……”徐咏之有点犹豫。
“公子你在说什么呀?”小贵看着地下这个黑塔一样的汉子说。
“你也听他说了,三次,这种人说三次,只怕就有三十次。”小贵说。
“这倒是。”徐咏之骚搔脑袋。
“你也听说了绸缎庄的李姑娘,还有还几个,这里面多少人被他糟蹋了之后寻了短见,多少人以泪洗面?大家还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么?狸奴妹妹是没事,她的婢女呢?婢女就不是人吗?”小贵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徐咏之说。
“你怕皇帝,我不怕,我来动手。”小贵说。
“我不是怕皇帝!”徐咏之说。
“啊,你心疼嫂子,怕她家无后是吧,那是你哥要操心的事儿,这种人如果再有儿子,也会是更大的变态狂!”小贵说。
“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少爷肯定有他的考虑吧。”霍一尊说。
“小贵,给他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