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血才流了出来。
看见血的一刻,他知道最近的一切都不是做梦,有疼的感觉。
醒了么?还是不够?
那再切一条吧。
他切到第三条的时候,听见有人在二门里面叫他。
不是别人,正是父亲的军师闾丘仲卿。
闾丘仲卿带着徐咏之穿过二门进来,就对着里面大喊。
“公子,徐大人来了!”
“徐大人?”李守节木怔怔地想,那是谁?
“得臣!”徐咏之提高嗓门,“我来了!”
“哦,是徐大哥!”
他想到徐咏之那张脸上温暖的笑容,忍不住大声答应。
“徐大哥吗?我在这儿!”
他把刀子扔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流了这么多的血。
“啊,原来流过血之后,头会这么晕啊……”他咕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徐咏之循声推开了门,正好看到了李守节躺在自己的血中。
“麻烦了!”徐咏之过来看见他手腕上的伤口,一把按住,托住李守节的后背和腿弯,赶紧把他抱到书房里的小床上。
山字堂的人有一点好,就是身上一定会有医疗包,段美美出门都会带着医药包,更不要说徐咏之了。
徐咏之撕下李守节的内衣衣襟,用伤药敷住伤口,紧紧包扎起来。
又把一块小药丸塞进李守节嘴里。
“这是什么药啊,徐大人?”闾丘看见这个药,有点担心。
“糖,是一块麦芽糖。”
李守节吃下糖,过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
“徐大哥,泽州陷落了吗?”李守节觉得,徐咏之应该是在泽州陷落的时候过来劝降的。
“官家让我先来说服你开城,你有这个功劳,就可以开脱全家的罪责了。”徐咏之说了赵匡胤的计划。
“那我爹……”
“李太尉是保不住的,他把监军送给了北汉,还把前任的泽州刺史平白杀害,他的罪是灭族的罪,但你,能保住你们家。”徐咏之说。
“公子,做决定吧。”闾丘老头说。
李守节看看闾丘:“叔,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徐大哥。”
“这……”老头有点犹豫。
“放心,他都救了我了,还能害我不成?”李守节面色惨白,但头脑还是很清楚的。
“那我出去了。”
“他们……”李守节看看段梓守和阿脆。
“阿脆和阿守都是我的亲人,你可以不用避讳他们。”徐咏之说。
“徐大哥,我想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是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