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无病睁开双眼,眼白已是猩红一片,额头红龙摇头摆尾,尤其龙睛和龙嘴里的紫色火珠亮得夺目。
樊氏刚刚放下刘秞,听得这一声长嘶,三步并作两步扑回卧室,只见无病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双目无光,樊氏吓得哭了起来,赶紧抱起无病,白日里无病差点呛死,樊氏依旧后怕不止。
樊氏看看无病没有性命之虞,轻轻地拍着男婴后背,撩起衣服,粉白的胸膛堵住了无病的脸,甘甜的乳汁流进了无病的嘴里。
无病渐渐褪去了眼中的红色,额头的红龙也渐渐变淡了。
另一个房间,刘秞又猛然睁开双眼,哇哇大哭起来,双手抓着虚空,不住摇晃,不多时,嘴唇变成了紫色。
刘钦和樊梨守着刘秞呢,骇得二人惊坐起来,樊梨见刘秞满脸通红,脸颊贴向脑门,“好烫啊。”
刘钦急了,“又是炽病不成。”刘钦慌忙用小被子裹起来刘秞,推开房门跑了出去,“樊梨,收拾下那好衣物钱财,随我去邬先生家。”
樊氏长叹一声,“这是糟了什么灾祸了啊!”
晨光熹微,刘钦和樊梨抱着刘秞回来了,樊氏抱着无病出来,焦急询问。
“放心吧,邬先生给开了去惊散热的药,吃几付就好了。”
“那香儿呢,也给香儿去看看。”
刘钦点头,“我这就去。”
刘演揉着眼睛,“爹娘,你们怎么起这么早,说话声音也太大了,都吵醒我了。”
刘钦摇头叹息,“哎,还是不知疼人的玩意啊。”
刘演不傻,听得父亲话语,便知道说错话了,扭身偷偷进屋找樊梨去了。
樊氏摇头叹息。
刘钦带着无病去了邬先生家,诉说了病情,邬先生一样开了去惊散热的药,刘钦有点怀疑效果,将信将疑的回了家。
刘钦刚进家门,只见刘演站在床上,一手托着一个白色的圆球,围着刘秞转圈,嘴里念念有词。
刘钦皱起眉头,一个你字刚出嘴,樊梨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樊氏也急急摇头。
刘钦无语,抱着无病轻轻走来。
“天灵灵,地灵灵,无量天尊。”
刘钦瞪大眼睛,心道,“几时学得道术?”
“刘秞,刘秞,回家吃饭睡觉喽。”
刘演念叨完,睁开眼睛,瞟了刘钦一眼,只见刘钦黑脸瞪着自己,“好了,以后一天两回,保管三弟恢复正常。”说罢跳下床,光着脚一溜烟就跑了。
樊氏不满,“夫君,你对伯升好点,看你把他吓得,伯升可是少年英雄呢,我喜欢得紧。”
刘钦黑着脸,“他刚才做什么?”
“伯升见过道士给马胜的姐姐驱鬼,刘演依样学样呢,别说,还挺管用,刘秞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