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后厨,一阵打斗声传来,不多时抬出来两个庖厨的尸体,胸前一阵血污。
刘演抬眼观瞧,队伍中并未发现老癞头、刘稷和小驴子,心中略安。
萧十一怒道,“这分明是黑店,两个庖厨给酒肉下毒药,欲毒死前来就餐的陈宝祠乞丐,想必受了刘演指使。可笑庖厨胆大包天,被我等撞破,竟敢持械拒捕,被郡兵格杀。来人,封存此店,禀告县令。”
无病一直待在房梁上,将大厅中的事情看得清晰,气得牙关紧咬,想想后厨发生的事,想必也是被人颠倒黑白,心中已然明悟,“这分明是官商乞丐勾结,狼狈为奸,可叹老乞丐被人利用,至死不明真相,这官商倒底是谁,谁要抢夺希贤居呢?”
刘钦一大早上都在四处找无病,可根本找不到,正焦躁之时,小癞脸赖金豹跑来,“伯父,大事不好,官府认定刘演大哥杀了老乞丐,已被郡兵缉拿走了。”
刘钦一时慌乱,“孽子啊,打打杀杀,惹出了命案。”
“伯父,不是这样,刘大哥一指头都没动。”小癞脸将事情简单述说,刘钦定定神,“金豹啊,你帮个忙,通知刘氏亲族到我家中议事,我先去趟县衙。”
县衙内,甄县令甄求正与客人喝茶,仆人近前,“使君,刘钦刘公求见。”
那客人放下茶盏,“这事就有劳使君了。”
甄县令抱拳,“分内之事,请。”那客人转向了后宅。
甄县令坐好,“请来吧。”
刘钦小步疾走,“甄兄安好,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甄县令抱拳,也不离座,“刘公安好,请坐。”
刘钦心中预感不妙,“我儿刘演惹上了官司,还请甄兄照拂。”
“嗯,按律法办事,不过我相信令郎与此案无关,你我多年的交情,你放心。时辰不早了,我这要审案了。”
“这,不该几日后才审理吗?”
“兹事体大,不敢耽搁,我也是为了令郎洗脱冤屈,好早日回家团圆啊。”甄县令迈着四方步离开了。
刘钦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甄县令在舂陵大权独掌,身兼县令、县尉等重要官职,大小事务一言而决,手中权势几乎与舂陵刘氏相当。
近年来刘氏宗亲势力受损,外戚当权,打压刘氏,这甄县令两边取好,左右逢源。
甄县令升堂审案,厅中跪了一地人,甄县令验明众人身份。
陈宝祠乞丐一一说完事情经过,无非上门吃饭,被刘演和五帝祠围殴,决口不提调戏美姬之事。
孙七伏地喊道,“请使君明察做主,我等陈宝祠在希贤居吃饭多日,一直赊账,今日登门偿还了饭钱,哪想到刘演怀恨在心,毒杀老大,又亲手扎心解恨,他杀了我们的老大,可叹老乞丐死得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