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消失,不知所在。
刘钦叹了一口气,抱拳向着天空道谢,刘演能否沉冤得雪,全靠刘钦的证据了,刘钦要舌战群豪,再还刘家一个清白。
县衙内,小黄门鼻孔朝天,傲然坐着,“屈通啊,你去告诉甄县令,赶紧判案,不等了,这都巳时了。你就说大司马有令,今日断案,不容拖延。午时三刻一到,杀刘演,同时征调郡兵,抄刘钦的家,就按前日定下的计策,刘钦聚众宾客,欲行吴楚七国故事,徐意谋反。”
“诺。”
屈通转了一圈,在花园中找处茂密花丛休息,“天高云淡花下眠,清风丽日入我眼。”屈通冷笑,“耽误的一刻,便是一刻,刘家势大,王氏能掠其锋芒?皇帝不发威,王凤真拿皇帝当小猫了。”
县衙大堂,众人鼻观口、口观心,默然无语,房内静寂,立时一个响屁哄堂而放。
众人尴尬,朝着声源地望去,陈成面露难色,甄县令咳嗽一声,“本官刚刚咳嗽声音大了些,惊扰各位了。”
刘敞冷笑,心中骂道,“舐痔破痈之徒。”
这时屈通从后堂转了过来,对着甄县令耳语,甄县令点头,“刘钦一直不来县衙,耽误众人时间了,想必刘钦自觉理亏,认罪伏法了。本官宣布.......”
“等等,我们来了。”耿氏兄弟分开众人,马胜拎着一个红白相间的包裹,冲进了县衙大厅,刘钦紧随其后,刘钦抱拳,“耽误各位时间了,路遇悍匪截杀,幸而平安到此。”
刘敞长舒一口气,“可以审案了。”
陈成点点头,“升堂,带人犯。”
甄县令无奈,只得附和,“升堂,带人犯。”
刘演戴着手铐、脚链被拉上了大堂,面无血色,但精气神还好,孙七、郑十等乞丐立在大堂两侧。
耿熊盯着孙七纳罕,“怎么是他?”
耿罴气道,“骗子,骗子,一会儿好好盘问他。”
刘演傲然站立,郡兵按着刘演肩膀,“给我跪下。”
刘演横眉怒视,“某没罪,不跪。”
刘钦心喜,点点头,“儿子长大了,有傲骨。刘氏无罪,不跪。”
刘敞见刘演身上衣破,裸露的皮肤有些淤痕,当即大怒,“侄儿,你在狱中可被殴打?”
刘演哈哈大笑,“他们让我在文书上画押,供词写得尽是刘氏聚众宾客,有所图谋的悖佞话语,我行得正,绝不屈从。”
刘敞目视甄县令,“我要告发你殴打皇室宗亲、威逼口供,我这舂陵侯是个摆设吗?”刘氏宗亲齐齐怒骂起来。
陈成站起来,“侯爷,稍安勿躁,兴许有人被收买,想必甄县令被小人蒙蔽了,并不知情。”
甄县令站起身来,“我一定揪出幕后恶人,还刘氏一个公道。升堂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