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演慌忙松开魏璎,“四弟,你听我解释。”
朱彪暴怒,扬起马鞭子,一鞭子抽了下来,刘演吃痛,手背显出一条淤痕,木板掉落在地。
魏璎一看坏了,这哥两个要打起来,非出人命不可,慌忙张开双臂挡在刘演身前,“朱彪,这是你大哥,你不能打他。”
朱彪举着马鞭子,停在空中,瞪着大眼,终究没有劈下来。
朱彪心中剧痛,“大哥?大嫂?哈哈哈,笑死我了。”笑着笑着,泪光点点。
朱彪只觉得胸前肌肉传来一道道刺痛,好似一张渔网勒紧了心脏,使劲挤出其中的鲜血。又像无数把小刀,一点点割开了胸前的肌肤,将那红艳艳的心脏扎了一个个小窟窿。
朱彪松开了皮鞭,啪嗒一声,掉在石板路上。朱彪调转马头,马蹄四扬,朱彪不回头,眼泪流。
骏马不回头,只是往前走,越走越快,朱彪大手清脆的拍了马屁股上,骏马长嘶一声,奋蹄疾驰而去。
“愿你们百年好合,今生再不相见。”
刘演叹息一声,“听爹的就对了,早早关门,哪有这些烦心事。”
魏璎抽着鼻子,忍着泪水,“我们去哪?”
“回家呗。”
“哪个家?”
“魏璎,我送你回家,你再说话这么没有头脑,我就不管你了。”
“不管就不管吧,反正没人理解我。”
魏璎大步走远了,一如背道而驰的朱彪,二人走向不同的方向,魏璎的心也一样的痛,痛得无法呼吸。
路的这一边是依恋,路的那一边是绝念。
一条小河,波浪起伏,魏璎走在小河头,朱彪走在小河尾,往日曾说共饮长江水,而今同在一路、同在一城,却要永远的咫尺天涯路了。
路的这一边是误解、彷徨、失望,路的那一边是心冷、恩断、义绝。
朱彪回到了自己的家,收拾下心情,慢慢走进卧室,床榻上,李云酥肩半露,长腿伸在被外,朱彪蹑手蹑脚,脱下衣衫,再次钻入了被窝。
李云被惊醒,“你身上怎么这么湿漉漉啊?满脸都是水。”李云轻轻擦拭朱彪的脸庞。
朱彪躺在李云胸前,“睡觉,我困了。”
李云心中叹息,猜到了几分,“你去找她了?”
“嗯。”
“她和刘演在一起?”
“嗯。”
“睡吧,睡吧,我和你在一起。”
朱彪鼻子一酸,眼泪再流。李云鼻子一酸,眼泪也流了起来。两颗孤寂的心互相安慰着。
刘演把魏璎送回了家,自己踉踉跄跄回了家,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刘钦一家人在堂屋吃着饭。
“刘演,一晚上都去哪里